李弘笑道:“回去带给还没有喝到药酒的小伙子,你们都很不错。”
秦明日顿觉压力尽消,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多谢陛下赐酒!”
见到这一幕。
在场其他人都心中了然,这药酒怕是什么疗伤神药。
皇帝并没有想置他们于死地……
废话!
当然不会置于死地。
就算皇帝真的忌惮,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
所以这即便是赐酒,也并不代表皇帝对他们毫无戒心。
若真的亲如一家,又怎会多此一举?
是敲打。
还是警告?
众人心中都拿不定主意。
李弘似着了凉,轻轻咳了几声,下意识裹了裹棉袍,这才说道:“此次科举,朕揽英才无数,却也瞧出了一些王朝弊病。来年四月,大干军演,各军务必遣精锐来参加。明日,回去之后,给你姐姐写信,让她这个安南新锐一定要来。”
“是!”
秦明日赶紧点头。
李弘笑着摆了摆手:“诸卿下去好生安歇,待明日主考官统算出名次,朕举骏采宴为你们新科洗尘!”
“谢陛下!”
在场众人行礼恭送皇帝回宫。
“呼!”
秦明日长长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李弘离开的方向,现在都没有从那种恐惧中挣脱出来。
“头儿!少将军招呼我们赶紧回家。”
忽然有一个安南卫说道。
秦明日这才望向远处,看到秦牧野正在马车里冲他们招手,看样子好像正在跟老早出局的安南卫的吹天说地。
他这才咽了口唾沫:“回家!”
铸兵台上,新科学子纷纷跳下,心情却截然不同。
有的打爽了,现在余韵还没散。
有的考上了,却颜面尽失。
有的拿到了图腾源炁,却好像亏了一百万两银子。
而旁观席上,更是都在皱眉沉思,思考这次科举,还有皇帝刚才对秦家的态度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
马车上。
秦牧野裹着大棉衣,枕在媳妇的大腿上,舒服得直哼曲子。
白玉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皇帝那么敲打你们秦家人,你就不担心?”
“第一!”
秦牧野坐起身,严肃地看着她:“我要纠正你一点,不要用‘你们’,是我们秦家人!”
白玉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不过也没有接腔:“第二呢?”
秦牧野撇了撇嘴:“皇帝敲打的是秦明日,关我秦牧野什么事?我可是大大滴忠臣啊!”
白玉玑:“……”
看来秦牧野之前并没有骗自己。
皇帝对秦牧野秦明日两兄弟,一个升官一个敲打,看来的确是要对秦家下手了。
可到底下手到什么程度,谁都摸不准。
偏偏皇帝的态度,会影响整个西南的局势。
今天晚上。
恐怕那些西南的使臣都要睡不着了。
反观秦牧野……
看着秦牧野又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还没心没肺地哼着曲子,她嘴角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
秦牧野嘴里哼着歌。
其实心里也犯嘀咕。
老实说,他也搞不明白,李弘今天这一套,到底是给秦明日看的,还是给除了秦明日的外人看的。
这个皇帝,他完全看不透,哪怕早就看了命格批注。
这次万族科举搅混水的计划,大的框架就是李弘制定的,虽然也有不少自己自由发挥的成分,但完全没有脱离李弘的框架。
他甚至觉得,不管李星罗的出现,还是安南卫的表现,都在李弘的计划之中。
偏偏又在结束之后,当众搞了一波秦明日的心态。
秦牧野能猜到今日过后,世族、妖官、太子和各国使团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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