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磊很敏锐,程醒没想到他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狠狠一怔后,道:“我们就是偶然认识的。”
“偶然认识,就能够让你主动帮忙说话吗?结合他糟糕的路人缘,看来这个人还是挺有趣的。”
由于种种原因,田振磊对王子虚产生了奇怪而微妙的印象,但程醒不敢去纠正。
田振磊又说:“我会留意的。如果在研讨会上,我有机会说话,我会说出自己看法的。”
程醒连忙恭敬地对他一鞠躬:“感谢!”
“没事没事。”
田振磊承诺了会留意,终归也只是说了句活泛话。他虽然性格比较刚,但还是恪守编辑遵守的职业操守:不参与作家之间的斗争。
何况这次研讨会,在开幕前就已暗流涌动,就算王子虚这个名字先前再名不见经传,此时与会的所有人,应该也都明白他不是简单人物了,发言时会更为慎重。
田振磊还要提前去参加研讨会,便告别了程醒。独自沿着南大校园道路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了熟悉面孔。
“田老师!”
田振磊冲那位远远就打起了招呼的人露出微笑:“纪老师。”
这位稍年轻一点的,是《间杂志的编辑纪少飞。
某次文协组织的中国文学海外推介会,他们一道去了巴黎,两人住同一间房,是室友。
那时候纪少飞就以活泼和热爱八卦给田振磊留下深刻印象。
“田老师,太好了,这次也有伴儿了。”纪少飞一路小跑过来。
“这次?”
纪少飞道:“对,上次碰到房翰林老师了,可惜他这次没来。”
田振磊有些奇怪:“上次是哪次?《石中火还开过别的研讨会?”
纪少飞一怔,随后笑道:“不是,上次是石漱秋写的《昨日星的研讨会,也在南大开。”
“哦。”田振磊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作品有关系吗?”
纪少飞跟他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没有关系,但是有点关系,这里面的关系,千丝万缕,不可言说……”
田振磊笑道:“别卖关子了。”
“这事儿吧……”
纪少飞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凑到田振磊耳边,低声跟他讲两场研讨会背后的暗流。
上次《昨日星的研讨会,他和房翰林就围观了一场大型阴谋现场——
石同河竟然给《古城编辑郝成梁递了话,让他压《石中火的稿子,而原因竟然只是在酒桌上,王子虚得罪了他儿子一下。
而这次,《石中火研讨会前,大批文艺评论家出动,约好似的攻讦《石中火,更加之久不出山的石同河居然再次动了,亲自来参加这位“文坛新秀”的研讨会。
这背后的根结,如果不知道内情就罢了,知道内情,不免觉得细思极恐。
田振磊听完皱起了眉:“还有这种事?石同河居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去对一个新人做手脚?”
纪少飞摊开手道:“一开始听到,我也不信啊,但谁让眼见为实啊?郝成梁丢了《石中火稿子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连《长江的杨胤也能作证。
“这次,石同河更是亲自出马了,他自己儿子的研讨会,他都没亲自出马,你想想这次他亲自坐镇,是什么概念?”
田振磊凝目道:“这确实很难不让人多想。”
纪少飞说:“反正,我是为了王子虚同学捏着一把汗呐!”
田振磊想了想,忽然道:“在你心中,王子虚是个怎样的人?”
“哎?”
“今天上午,我围观了一场争吵,”田振磊笑着解释,“几个女生,一半的人说他人品很差,另一半人说他人品不差。另外,还有一位作家朋友,特地约我,请我在研讨会上,帮王子虚说话。”
纪少飞一拍手:“我知道,那位作家朋友,肯定是宁春宴吧?”
“不是。是程醒。”
“哎?”
田振磊笑道:“所以,我便很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从两人身旁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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