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秋读完,脸上笑意甚浓,道:“有些意思。”说罢将稿子递给钟俊民。
钟俊民看完,也微微一笑,道:“你小子,自己给自己上难度,好好一首诗,要是不这么多心思在嵌这两个名字上,岂不是能打磨得更好?有些字,俗了。”
梅汝成道:“为了格式板正,拗得太过了一点,但仍不失为匠心之作,当然,说来容易,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这首诗,谁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对。”钟俊民摘下眼镜,长叹一声,“像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七步成诗的事,但没有你作得这么流畅,也无法作出这样一首律诗。我不如你。”
钟教授能够这么直白地坦言不如人,相当令人震惊。这是极高的评价了。
钟俊民将稿子交给宁春宴道:“两位才女该评鉴一番。”
宁春宴红着脸接过稿子。刚才沈剑秋念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王子虚把自己的名字给嵌进诗里了。读完眼前一亮,道:
“这写得不错啊!”
沈剑秋抿了抿嘴:“岂止不错?可以当一句‘真他妈的好’了。”
李庭芳伸手:“我来看看。”
她读完后,眼睛一亮,抬头看王子虚:“王子虚,先前听到题目,我还觉得是在刁难你,结果你特地挑了个最难的方式,用这种别开生面的手段来告诉我们,你的诗才惊人是吧?”
王子虚舔了舔嘴唇:“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自然流露。”
李庭芳一笑:“我承认被你惊到了。只可惜时间太仓促,这首诗还欠打磨,等回头改好了,我们文会后还要出一本集子,你这首诗可放扉页。”
沈剑秋笑着点头:“我赞同。”
李庭芳说完,眼睛里笑意浓浓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眼脸上粉红的宁春宴,心道,这人怕是很容易逗到小姑娘,回头得提醒宁冰儒一声。
宁春宴俯身在陈青萝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陈青萝脸色木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王子虚有些紧张起来。
他一时上头,就把她们俩的名字嵌进去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感觉文会没什么切入点,带上两人名字,可以显得更加有西河特色一点。
现在想来,颇有一些心虚。为什么只带她们两人的名字?为什么不带个“庭芳”“清风”?
只不过是为了把陈青萝的名字塞进去罢了。把宁春宴的名字塞进去,是为了不显得动机太明显。
说白了还是想在年少喜欢的人面前露一手。
王子虚自惭形秽,并打算晚上回家裹在被子里捶床。
李庭芳清了清嗓子,道:“我能不能讲两句?”
沈剑秋道:“李老师您讲。”
“这次文会的最终阶段评分,确实竞争得十分激烈,最后还出现了两部作品同分的情况。”
刁怡雯猛地抬头,目光闪动。
李庭芳说:“王子虚的稿子和刁怡雯的稿子同分了,最后进行了举手表决,二选一,票数多的获一等奖,票数少的获二等奖。
“最终的票型是六比一。王子虚的作品拿了六票,刁怡雯的那一票,是沈清风投的,他现在不在这儿。除了他,所有人都投了王子虚。”
刁怡雯震惊地看向雁子山,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的稿子是雁子山操刀修改的,结果这个人,连自己的作品都没有给投票吗?他到底怎么想的?
雁子山坐在一旁,面沉如水,没有回应刁怡雯的眼神,也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意图,让人完全看不清想法。
李庭芳又道:
“以往每次文会,对于最后的评定结果,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争议,有人说奖项内定,也有说评委不公正。但,没有哪一次是闹到快要打起来的!
“这一届文会,我们不光评委人数最多,最权威,尤其是第一名的决定还经过了反复拉锯。我敢说,以往历届文会,没有哪一次的头名有这一届这么有含金量!为什么还会出现组委的人和选手闹的现象呢?我们有些同志要好好反思反思。”
沈剑秋说:“李老师的意见,也是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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