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向仵作!”厨娘抹去眼泪,朝着向小园频频磕头。
向小园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其实她并不能保证凶犯会回来杀害厨娘,她不过是怕厨娘顶罪,临时出此下策,也好保人罢了。
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只知道凶犯是个男人。
向小园脑袋都快炸了。
她忽然记起昨晚漫天飞扬的纸钱与尘烬,每个月都要献祭一人的邪门法阵,腊月还没死人,郑四爷正好填了这个缺儿……
总不能真是邪神作祟吧?
向小园转头往内院走,阿七还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向小园一转头,看到那双露在折扇外的桃眼,她像是刚记起阿七的身份,问:“你是玄麒司十二暗卫之一?”
阿七心头一窒:“你别告诉我,过了一个时辰,你才想起我是谁……”
向小园点头:“抱歉,之前审人太专注,没在意身边有人。”阿七听了她的话,心里堵得慌,长长叹一口气:“我存在感也没有这么低吧……”
向小园回房洗了手和脸,她翻出一盒糕,捻一块,递给阿七。
“你既然是十二暗卫之一,那你肯定认识槐雨?”
阿七接过糕,笑嘻嘻地道:“哎呀,又是一个被槐雨皮相吸引的小娘子?那厮怎么这么多桃呀,让人心生羡慕。就是他一点都不懂小娘子的心,凡是对他搔首弄姿的女子,最后都只能得到他的冷待,铩羽而归。”
向小园想问的却不是这个,她只是觉得槐雨有点奇怪,总是独来独往,在玄麒司里也没有朋友。明明他看似性情残暴,但有时又很温柔体贴,不是个坏人。
好比此前,无论是向小园换衣,还是帮她抹药,他都很守礼地缚上遮目的发带,绝不会唐突她。
她承认,她对槐雨感到好奇,想了解他的事。
向小园把所有糕大方地推到阿七面前:“你能否告诉我有关槐雨的事?若你说了,这些糕都给你。”
阿七咽下糕,桃眼在白胖的糕点上逡巡一圈,很快收回视线。
“我可不敢聊他,会被槐雨暗杀的。”
向小园失望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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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又去摸糕吃,反被向小园拍开了手:“没你的份了。”
阿七悻悻然,摸了摸拍红的手:“哼,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槐雨这人很危险。算是见面礼,我给你一句忠告……若是可以,离他远一点吧。”
向小园:“为什么这么说?”
阿七:“你可知,我们十二暗卫,其实只剩下八人了?其余四人,都是和槐雨一块儿走到今日的,可他们也都死在槐雨的剑下。槐雨就是一条唯主子马首是瞻的疯狗,若有一天,主子想取你性命,不论你与他有多少交情,都会死在他的剑下。”
向小园一怔。
她显然是没想到槐雨还有这样阴狠的一面,不,不对,其实她早就见过了。
在渡船上,桀骜不驯的少年郎飞过一叶银器,卸下世家公子的手指……
向小园低头吃着糕,想着心事。
向小园不说话,阿七闷得慌,他还要回谢筠雪身旁办事,没空搭理向小园。
于是,阿七先行一步,蹿房跃脊,离开了此地。
山中,风雪渐大,夜雾茫茫迷人眼。
没等阿七落到正院,两枚来势汹汹的银夜暗器忽然急射而来,刺穿少年的皮肉,没入他的双肩。
暗器破空扫来,挟带凛冽罡风。
阿七被这一偷袭惊到,一时不防,滚落在地。
雪絮沾上阿七的笑眸,他没来得及起身,肩头却猝不及防搭上一只黑靴。
那一只脚踩在他的伤处,重重往下压,血液一下子漫出来,淋了一地银雪。
阿七喷出一口血,仰头望去。
傩戏面具,浓烈凤眸,腰间横着一把明月剑……来人竟是槐雨!
阿七的眉眼弥漫戾气,笑问:“平时不都说自己绝不欺辱同僚吗?既如此,槐雨你今日又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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