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阿嫂,你们放心,鞑子那种随意打杀我汉人的时候,永远过去了。”
两公母站了起来,似懂非懂,莫子布却已往城内走去。
突然,有人伸手来夺,抢的不是莫子布赏的那颗银馃子,而是梁文庚手里的葫芦。
梁父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鱼刀就斩了过去,直到看见伸手的是自己伯父,方才硬生生止住。
“混账,这是你一家一户能供奉的?这得拿到祠堂里面供起来。”
伯父厉声喝道,其实他梁家穷困潦倒,顺德的本家都不愿意带他们玩了,哪有什么祠堂。
但也可以有,只要这个葫芦在,就能建一个别人都认的祠堂了。
“罢了罢了,我家那渔船让你开走吧,就当老子吃点亏,谁叫我是你阿伯呢!”
听到伯父这么说,梁父才缓缓松开了握着鱼刀的手,任由伯父把葫芦拿走。
至于卖凉茶老妇的碗,已经被她紧紧藏起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儿子护卫着,回家珍藏去了。
穿过南城的太平门,一路上尽是欢呼跟随的百姓,莫子布也骑着战马,在五百匈奴骑兵的护卫下,沿着广州城,从南向东北,奔增城的方向而去。
在骑兵身后,精选的一千兴唐近卫军,一千兴唐镇军,两千卫所军全员正装,手持上了刺刀的燧发枪,拉着四磅、六磅野战炮,浩浩荡荡的穿过广州城。
“诶呀,好雄壮的大兵,难怪能把乾隆老儿打死在北河!”有人立刻嚷着不知道加工了多少手的离奇传闻,啧啧有声。
“我看咱汉人确实又要复兴了,你看匈奴人都回来了,还在护卫汉人的王。”
“这是什么匈奴,怎么全是番鬼长相?”有人不理解,然后很快就有人给他科普了。
“这是匈奴人中的白匈奴,他们长得就是和番鬼差不多。”
“阿生,阿生哥,我是阿水啊!这边,这边,你看看我!”
还有人在人群中认出了昔日的玩伴,大声叫嚷着,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但很快军队就排着整齐队形,喊着统一的号子走了过去。
“嘿呀,你个衰仔啊!”阿水身边,他爹悔恨的直跺脚,“让你过番,你怕死。
现在好了,阿生已经拿着大铳,当官吃皇粮了,以后跟着大王北上打回京城,不知道要当多大的官哦!”
说什么的都有,满城的百姓,追着军队的屁股,欢声笑语的跟着跑。
广州人好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因为在以前,不管是八旗还是绿营,你敢这么追着指指点点,辱骂都是轻的,他们连拿带抢才是常态。
等行到内城小北门,也就是后世越秀公园附近,从北面的清远、南面的东莞、东面的潮州、惠州、嘉应州的百姓终于赶到。
密密麻麻,至少确实数万人遍布各处,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伸长脖子围观着,一个个都想看看传说了几十年的海外天子是什么样子。
万众瞩目中,十几个人被拉了出来,他们穿着囚衣,有些已经恐惧到无法走路,需要士兵拖拽的地步。
当先一人,就是我大清的广西右江镇总兵,汉军镶蓝旗人尚维升,他的祖宗,就是大汉奸尚可喜。
早就有人给围观的百姓科普过这人是谁了,刹那间,滔天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人群怒吼着,很多人甚至想冲上来打死他。
莫子布这次有经验了,不再像在北河那样说是凌迟,结果割了三四十刀人就死了,而是专门准备了联系已久的刽子手。
“尚维升,当年你祖宗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吧,放心,你别怕,老子一定会把你们这一族,把所有老汉奸的子孙,全部送下来陪你的!”
尚维升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他还以为自己会被赦免了,却想不到要被千刀万剐,哭嚎一声就想去撞远处的城墙寻死。
但刽子手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一把将他按倒在地,然后跟捆肥猪一样捆住了。
等他被脱得赤条条的时候,刽子手拿来一根质量上乘的渔网罩住他,然后三四人用力将渔网拉紧。
肥嘟嘟的肉块,立刻就从渔网的缝隙中,被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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