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三星公司控制了接近三成,若是他们与土番勾结,阻止我等团结其他人,必然要引起战争,这死的,可都是咱们华人。”
听到罗芳柏还是这么说,吴元盛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不过没等他发作。
却见罗芳伯忽的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不同了。
“但事到如今,我给了刘三伯足足九个月的时间,还曾想上门去劝,就是不想让华人之间血流成河。
但他今日竟敢勾结荷兰人和土番,阴谋对付自己乡党同胞,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吴大哥,我想立刻召集西婆罗洲四十家大唐公司集会,集体向昆仑山请兵!”
。。。。
“啪!”东万律,三星公司种植园外,七八个农夫被绑在了椰子树上,几个工头挥舞着长长鞭子,劈头盖脸的猛抽了过去。
鞭子是用棕榈树皮制成的,经过了几百上千次揉搓,充满韧性的同时表皮又毛毛糙糙的。
这种鞭子抽到人身上的时候,不但立刻能打出一条长长的鞭痕,表面的毛糙还能猛烈擦伤与之接触的皮肤,使伤口糜烂,痛苦倍增。
惨叫声此起彼伏,农夫们避无可避,连蜷缩成一团都不行。
有人的身上已经起了三四道红紫色瘢痕,张开嘴巴大声哭嚎着,以此减轻痛苦。
更有被剧烈疼痛折磨的大小便失禁者,绝望中睁大惊恐的眼睛,苦苦哀求的同时,绝望等待着末日来临。
而围观的农夫们看着自己同伴被抽打,都露出了极度害怕的神色,没有义愤填膺,只有畏惧,仿佛刻在了骨子里面的畏惧。
“好了,阿光,别把人打死了,这都是劳力呢。”
眼见绑在椰子树上的农夫们被打的完全失去抵抗意志之后,人群中一个身着绸缎衣服,留着辫子的壮汉,叫停了打手们的继续殴打。
随后他转头看着不远处鹌鹑样的围观农夫,满口黄牙的大嘴一咧。
“乡党们,不要被外面的消息给骗了,那昆仑山的莫大王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仁德?嘿嘿!真要仁德,他能这么快建起这么大的家业?
你们好好想想,不管是在唐山还是在这婆罗洲,哪个老爷的家业,是靠仁德建立起来的?
除了咱们三星堂的刘三伯,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天下间举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善人了。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把心安下来,好好干上五年,保管你们个个都有钱回家。”
说到这,管事脸色一变,凶光毕露,“谁要是再敢跑,再敢给昆仑山的人通风报信,那就不是挨鞭子了,老爷我请你们到山口洋晒咸肉。”
所谓晒咸肉,就是指挂到桅杆上晒成肉干,此言一出,本就被吓坏的农夫更不敢说话了。
庄园高楼上,刘三伯刘乾相看着庄园外的场景,心情起伏不定,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茫。
西婆罗洲有汉人二十余万,其中八万矿工,五万出头的庄园农夫,其余小十万人,则是跟嘉定、河仙一样的明香人。
虽然下面的庄头、打手等已经开始留辫子,但刘乾相等人却还是束发右衽。
他祖上到婆罗洲的时间比陈上川和莫玖还早,国姓成功北伐南京战败后,刘乾相的祖辈就感觉没了希望,率部退到了西婆罗洲,在此繁衍生息一百多年了。
对于河仙莫家,起初刘乾相是有几分亲近的。
但当莫子布的昆仑山不断壮大并开始威胁到自己家业之后,刘乾相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三十几个庄园,六七万百姓,能组织出家丁两三千,怎么可以拱手让人呢?
“阿爸,巴达维亚的威廉.奥托恩将军已经到了山口洋,他这次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
刘乾相心情还在起伏不定,他的三子刘耀宗却有些兴奋的上来报告。
“红毛鬼是要把我刘家架到火上去烤啊!”听到来了外援,刘乾相没有半点兴奋,神色反而变得有些苦恼。
因为在此之前,荷兰人在西婆罗洲投射的力量,从来没超过两百人,军官最多也就是少校甚至是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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