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信很想莫子布在身边,要是莫子布在这,不管是真去,还是假去,都可以为他解决问题。
不过莫子布此刻远在卑谬,肯定无法为郑信排忧解难,于是,另一个有心人出现了。
已经被郑信打发到柯叻城镇守的通,靠着在郑信身边做贴身侍卫的弟弟刍知,准确捕捉到了郑信的难题。
于是,他先命人飞马到清迈向郑信报告,做出国内有人造反的假象,且大张旗鼓,三日一报,好像很紧急的样子。
郑信正是进退不得,一看报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因为要是真有动乱,应该是负责留守的郑敏成,或者宗室耆老郑莫赛来报告,不会是在东边镇守的通。
于是郑信也开始大肆炒作国内动乱,摆出不得不返回的样子。
满清使者傻眼了,你总不能拦着不让郑信回国处理叛乱吧,可要是郑信回去了,那谁去帮助大军夹击缅人?
在此时的满清使者看来,暹罗是南洋大国,郑信的暹罗军,才是夹击缅军的主力,莫子布那只能是小打小闹,做做样子。
不然也不会让李与隆去跟着莫子布,而傅恒的心腹戈什哈是跟着郑信的。
于是,在满清使者堵门的半是威胁,半是恳求下,郑信‘把牙一咬’,当即留了八千军队在清迈,并调自己的悍将披耶柯叻-通,率三千本部北上。
用这一万一千人,前去缅甸策应清军,他自己则率一万人左右的主力,返回吞武里。
果然,历史的车轮,还是要滚滚向前的。
郑信身边,除了莫子布,就没有任何一人能与通相比,不管是从能力、关系还是其他方面。
是以在莫子布离开之后,通的地位,仍然会不停地水涨船高,因为他是极少数能单方面、全方位为郑信解决问题的人。
同样的,历史的车轮,也开始在满清大营中开始转动了,瘟疫之神在它注定的时间,猛然来袭。
最开始不过是索伦兵营爆发了以拉肚子为主的疫病。
傅恒知道后,倒是第一时间就把他们进行了隔离,这点简单的常识,满清的统帅们还是有。
但是,太迟了。
隔离数百索伦兵后不久,与索伦兵营并不相接的福建水师兵营突然也爆发疫病,随后是云南绿营,搞得全军人心惶惶。
十余日后,至乾隆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底。
傅恒的心腹,刚刚擢拔为云南丽江镇总兵的吴士胜。
刚由台湾镇总兵,因功提拔为福建水师提督的叶相德。
相继因为急速腹泻不能止而病死。
同时,满将护军统领伍三泰,加提督衔本进忠等大小将官十余人,也接连染病。
清军至此,完全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军中将官不停暗示甚至明示傅恒,要求退兵。
傅恒深知乾隆脾气,打到此刻了再要退兵,无疑是在打乾隆的脸,因此强硬表示不能退兵。
但傅恒也知道,清军打不动了,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莫子布和郑信两路援军身上。
他派出投靠满清的佤、克钦等族的本地人,走掸邦高原寻找这两路援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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