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则完全断绝,火药铅子早就没有,全部人武器只剩下砍缺口的刀剑和伤痕累累的棍棒。
无数受伤的华人志愿军勉强找了些没泡水的断壁残垣休息,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偶来几声凄厉的哭声,定然就是哪家亲人挺不过去过世了。
一群又一群的大头娃娃气息奄奄的蹲坐在路边,眼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求。
饿急的婴孩拼命吮吸着母亲干瘪的乳房,哪怕吸不出一滴奶水,他也不敢,也无力哭泣,只能用渴求的眼光看母亲。
母亲则不敢看婴孩,只把麻木的目光看着南边,似乎在希望有什么神迹出现来拯救他们。
哕哕的一阵无力惨叫,城南为数不多的一批瘦马被放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音,刚才还麻布呆立的人挣扎着围了过去,用渗人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瘦马。
几个身体还算好的战兵手持棍棒,威吓着靠过去的老弱妇孺不让他们靠近。
因为这点可怜的食物要优先供给战兵,他们吃不饱的话,就没人能与缅军战斗了。
老弱妇孺们也知道此理,但是他们太饿了,腹中的饥火烧的他们本能的靠近。
一个绝望的母亲举起手里的碗,这是一个漂亮的青花缠枝牡丹碗,看得出来原本价格非常昂贵。
举着碗的女人身上穿着破烂的锦缎裙,想来原本应该是富贵人家的贵媳。
但是现在,她无声的哭泣着,只求这些战兵能给一碗无油无盐的马肉汤,救救他快被饿死的孩子。
“阿真,快走吧,这里就要开始吃人了,不要继续在这陪葬了,让还能动的战兵吃完最后一顿,突围去吧。”
黄文泽已经奄奄一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再劝着銮真。
三十五岁的銮真第一次伏地大哭,六年前他父亲披耶亚派披搏战死的时候他都没哭。
但是现在,他觉得是他的鲁莽害死这么多乡党,心中悔恨无比。
銮真跪在泥水中,向佛祖祈祷,只要有人能救得这城南百姓,他从此以后就认定此人为主,给他当牛做马也甘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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