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谢安感觉此事成功率不小。
“我去一趟监狱。”
……镇魔司监狱。
贺春利失神的靠在墙角,看着唯一可以采光的方块窗户,感受着阳光投射进来,仿佛看见了外面的自由。
而自己却手脚戴着镣铐,即将迎接而来的是被流放的命运。
贺春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朝奉学徒了,四年来,他长了很多见识。知道了很多大乾的事情。
流放……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就算不死也要一辈子服役。要么挖矿,要么修城墙,基本上不得善终。
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想着以后不能做个人,没有了自由,再也不能和韩立有说有笑,结伴去威盛武馆练武,更不能侍奉在师傅身边,无法给师傅养老送终……
每想一件事,贺春利心头的悲愤就更浓一分。
泪水,忍不住的簌簌而下。
“师傅……徒儿对不起你啊。”
最愧疚的,还是师傅。
没有师傅,就没有自己。
再想到春兰,想到被他捅死的李虎威。贺春利的嘴角露出笑容来了。
哭着,笑着。
“春兰,对不起。终究是我太无能了。但我从不后悔为你去捅死李虎威。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若是遇着个好男人,便嫁了。好好过日子。”
说着说着,贺春利就掩面痛哭。
恰时,身后传来一阵脚镣拖地的“哐啷哐啷”声。
贺春利并没有回头去看,只顾着哭泣。
这是监狱,有人抓进来太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很快,贺春利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嗯?
这不是县令周立的声音么?
这个声音对贺春利来说,太深刻了。
当初就是这个家伙在牢房里对自己用大刑的。脸上的烫伤,也是周立用烧红的铁块烫出来的。当时贺春利就十分愤恨。
狗官!
贺春利立刻就停止了哭泣,慢慢的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周立穿着囚衣,被关在对面的栅栏里。
然后,贺春利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愤恨道:“狗官,你也有今天啊。”
对面的周立看见了贺春利,气的不行,“本官真后悔,没有在监狱你弄死你。不过也没关系,本官背后有人,迟早可以出去的。”
虽然他觉得不太可能,但不想在一个囚犯面前失了气场,便故作淡定。
果然,贺春利听闻这话,顿时感到悲愤不已,“我知道你勾结了李福山!师傅说的没错啊,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道。”
直到此刻,贺春利才想起来当初谢安对他说的这话。
感触竟然如此的深刻。
过不多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人,草民冤枉啊。”
随着地面一阵颤抖,却是李福山也被关了进来,囚房连着周立。
“哈哈哈。”
贺春利忽然笑了,“李福山,你也遭报应了。”
李福山看到贺春利,顿时双目喷火,“你这个恶贼,捅死了我儿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以为镇魔司接管了这个案子你就有活路。杀人偿命,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镇魔司也不能徇私。”
贺春利咬牙不语,只是用一双充血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却是谢安提着一把阔刀走了过来。
贺春利看到谢安,很是欣喜,“师傅。”
谢安颔首,走到栅栏外,蹲下身打量了一番贺春利,“大夫可来看过了?”
贺春利含泪道:“来看过,徒儿现在伤势已经无碍。”
谢安道:“那便好,你坐下休息。”
说完,谢安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
周立和李福山都惊呆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贺春利竟然是总司大人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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