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当然有自己的野心,但三百里从邢州到定州,万一真的要是出事了,别的不说,跟在李治身边的那些护卫,一个都别想活,甚至还会因此而连累三族。
晋王的心是真狠啊!
其他人感受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但对于这些内侍和护卫来讲,对于专门行护卫之事的人来讲,最讨厌的,就是李治这种人。
只顾自己而不顾他人。
他们的目光微微扫向了旁边长孙无忌和殿中,外面的一切声音,皇帝都是能清楚的听得到的。
……
“至于父皇的事情,你不必太自责,一来你本不知情,也不是故意的,二来,也只有这一次,只要用心调养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李承乾有些安慰的拍了拍李治的肩膀。
李治稍微松了口气:“这样便好,但这一切终究是稚奴的过错,稚奴应该跪在这里请父皇恕罪,同时祈求上苍让父皇早日痊愈。”
李承乾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不抬头的李治,心中淡漠的冷笑,但脸上却温和的转身道:“来人,还不赶紧取蒲团和披风来,如今寒冬,地上有凉,伤了晋王的腿和身子怎么办?”
李承乾一声令下,内侍忍不住的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微微点头,内侍这才去将蒲团和披风取了来。
李承乾接过披风,直接披在了李治身上,然后将蒲团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低声说道:“抬腿。”
“皇兄,不必了。”李治从背上扯下披风,抬起头,看向李承乾说道:“是臣弟有错,臣弟理当受罚,父皇不罚,还请皇兄让臣弟自罚。”
李承乾有些发愣。
李治有些强笑的说道:“稚奴知道皇兄是在关心稚奴,但还请皇兄不要管稚奴了,如今……如今只有如此,稚奴才能安心一些。”
“好吧。”李承乾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披风放在了蒲团上,然后说道:“东西为兄就先放在这里,你若是腿脚和身子有些不适,就记得用,不要真的冻坏了身子。”
“多谢皇兄关心。”李治说完,沉沉的叩首在地。
“唉!”李承乾长叹一声,然后起身,对着长孙无忌微微躬身,然后才转身离开。李治额头抵在地上,目光忍不住的看向了一侧的蒲团和披风。
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想的,最后还是低着头叩首在地。
……
李世民平静的躺在殿中,殿外李承乾和李治的每一句对话,他都清楚的听在了耳中。
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李世民嘴角才轻轻的勾了起来,然后淡淡说道:“稚奴啊,还是太稚嫩了!”
张阿难站在殿门处,低头不语。
李世民随即轻叹一声,说道:“看样子,那个消息,的确是送给稚奴的。”
张阿难躬身,然后开口道:“太子在军中的人手,根本就没有试探的动作,反而是……”
李世民微微摆手,张阿难立刻停下。
稍微沉吟,皇帝侧过身,问道:“邢州的事情,太子是否提前知情?”
张阿难躬身,说道:“李五传回消息,太子在长安交接了诸般事务之后,就即刻启程,中间也曾询问陛下身体,但都是在人前,私下里倒是没说什么,放下一切之后,就北上定州了,至于洛阳的事情……”
“怎样?”
“洛州司马赵仲坚是在太子和晋王离开洛阳之后,才派人前往的清河,清河赵氏找了一个父子两代人深受赵氏恩惠的驿丞,然后在驿站膳房用药,同时安排了两名罪人之女,意图侍寝。”张阿难平静的将洛州驿站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在洛州,军中的消息,是先到了洛州司马赵仲坚那里,然后赵仲坚在李承乾和李治离开洛阳的时候,告诉他们的。
再加上洛阳距离邢州,实际也没有多远。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李承乾都没法提前知晓李治要害的事情。
李世民在担心,李承乾是否已经提前知晓了李治的布局,然后顺水推舟。
就像当初李泰那样。
李世民平静的点头,又问道:“在驿站,太子真的是在入口的时候,才发现被人下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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