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张绚躬身,继续说道:“李钰,父祖来自陇西狄道,其父早亡,不知何故,在其父亡故之后,李钰和其叔伯闹翻,几相往来,无子,其妻在两年前和离,然后另嫁他人。”
“怪不得那一日孤提及谋反诬告反坐的时候,他一脸的不在乎,原来早就是孤家寡人了,甚至恨不得诸事真的牵连到他的家人身上。”李承乾忍不住的摇摇头。
“殿下,据查,李钰的身上还有不少的赌债。”张绚低声一句话,李承乾猛然抬起右手。
步辇立刻停下。
李承乾眯着眼睛说道:“如此说来,他不过是被人挑选出来的棋子?”
张绚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李钰没有父母妻儿,和族人翻脸,所以也不用担心房玄龄他们会能在他的家人身上做文章,而对于这种人,反而是赌坊不停逼债的人可能会很要命。
李承乾抬起头,问道:“去查那家赌坊,他们的背后,还有赌坊当中老板,伙计,打手,还有老客……挑选人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张绚立刻拱手。
“继续。”
“臣等查了李钰三日,三日内一无所获,最后才查到他平静里也好去一家酒馆,而偏偏酒馆的伙计记得他最后一次去酒馆的时间,更凑巧的是,那一日,大业坊的坊正也在。”张绚躬身,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惜后来臣等找到坊正家里的时候,他已经上吊自杀了。”
“死的正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按照他们预留下的线索去查。”李承乾冷笑一声,道:“说吧,如何会查到郑涵身上的?”
“杨虎曾经在左金吾卫任职,恰好是郑涵的手下。”张绚微微躬身。
“杨虎死了,好说,被人灭口,郑涵死了算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被人灭口,就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问题。”李承乾的神色凝重起来,郑涵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左金吾卫参军,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出身荥阳郑氏。
尤其如今,郑仁泰任左金吾卫将军,莫名其妙的竟然查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殿下,郑涵已经在左金吾卫任职数年之久,而且……”稍微停顿,张绚说道:“而且郑涵不仅是左金吾卫将军的同族,同时和右金吾卫将军,是连襟。”
“谁?”李承乾猛然抬头,随即他缓缓点头道:“这是有人要牵连到田仁会的身上啊!”
“所以郑涵死了。”张绚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李承乾眉头一挑,随即轻声冷笑,大家谁也不是蠢货啊!
房玄龄是宰相,他如果被定为谋逆,内外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田仁会本身和房玄龄就有些牵连,他自然要关注,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后会查到他自己身上。
所以在察觉到可能会牵连到自己身上的瞬间,田仁会果断杀人。
“右金吾卫将军,还是有些手段的。”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说道:“从杨虎的身上继续查,这个坊正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钰被挑选出来,必然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查,往深了查。”
“是!”张绚拱手退开。
步辇继续前行,李承乾的脸色却平静了下来。
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
真正联系杨虎的,必然是韦挺家里的管家,但是这个人,李承乾已经派人到剑南去了。
他要帮助韦挺灭口。
这件事情既然开了口子,那么谁都别想那么轻易了解。
……
武德殿内,李承乾从群臣中间走过,然后转身在长榻之上坐下。
群臣齐齐拱手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众卿平身吧。”李承乾微微抬手,目光在位于群臣最后的李钰身上轻轻扫过。
“多谢殿下!”群臣起身,然后肃然拱手。
李承乾看向房玄龄,问道:“房相,三日大雪,关中,剑南,河北,并州,陇右,恐怕受灾不少,今日雪停,需要抓紧一切安排救灾之时。”
“喏!”房玄龄站出拱手,说道:“尚书省已经将一切都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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