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这老贼,须要立碑于此,公卿录名其上,如若违约,满朝公卿,断子绝孙!”
赵基指着桓典这样说着,杨琦感觉在骂自己。
就见赵基看向自己:“子奇公?”
“赵侍中也是为河东百姓着想,老夫以为可行。”
杨琦沉着脸:“天子爱你,你不该这样失礼。”
“我之君父尚且没有这样骂我,我与这老贼同殿为臣,非我师长,凭什么如此辱我?”
赵基伸手从骑奴手里接过长矛,突然扭头笑问伏德:“请问我的功勋能否换这老贼一条腿?”
伏德悚然,急忙劝:“侍中何以自轻?”
堂堂侍中,怎么能动手殴打同僚?
“看来我这功勋值他两条腿,这老贼还真值钱,朝廷该多蓄养一些。”
赵基转身持矛劈下,眨眼间打断桓典两条干瘦胫骨,疼的桓典发须皆张,双目瞪圆身子一抽,晕眩过去。
伏德干咽一口唾沫,赵基又看地上被控制的郎官:“以下犯上,敢问贤王,匈奴中以卑犯尊者,该如何处置?”去卑为难沉吟,扭头问部属:“此罪当如何?”
呼延果站起来:“回大王,向尊长贵人拔刀者,轻则裂胫,重则断手,再重则马踏而死。”
赵基听了,哂笑:“贤王国中法度太轻,在我中国,以下犯上最轻也是赐死,往往波及门户。”
去卑谦和做笑,匈奴人的家室就是财富,没有人权,又谈何侵犯、波及?
赵基笑罢,歪头看几个骑奴,他们立刻上前,控制住那个郎官,当场用刑。
见他们抱来附近条石来砸腿,赵基对韩述嘱咐:“以后随身携带锤,我感觉用的上。”
“喏。”
就这样站在近处看着用刑,这郎官即便不死,成了跛子,前程仕途也就毁了。
荚童站在赵基斜对面,不由想到一些,立刻就对左右说:“用刑完毕,拖下去治伤。”
几个虎贲口衔木枚,闻言就去架起这郎官。
荚童对赵基长拜:“中郎,卑职告退。”
“尽力救治吧,有这次教训,我想他以后不会再犯了。”
“是,卑职明白。”
荚童又对裴茂、伏德拱拱手,后退几步,跟着那几名虎贲走了。
这时候又有一名郎官上前对赵基拱手:“侍中,还请援手救护桓公。”
“我打了他,再救他,他伤好后可会感激我?”
赵基反问,对方愕然。
赵基摆摆手:“带他回安邑,我这里只有一位能正骨的医师,没时间救他。”
哪怕把华佗拉过来也救不了桓典,赵基对自己的破坏力有十足的信心,粉碎性骨折,就桓典现在的年龄,慢慢躺着去吧。
几个郎官架着桓典离去,赵基重新落座。
裴茂已将他的官服折叠放在赵基身边,衣服上摆着貂蝉冠。
其他人陆续坐定,裴茂干咳两声:“现在赵侍中已说了两条,还有一条是什么?”
“我要请天子下诏,在绛邑紫金山下设立蝗神庙。凡河东百姓,皆可携蝗虫来换钱。我要夯实蝗虫做台基,在这台基之上建蝗神庙。一石蝗虫,给百钱!”
赵基说罢环视左右,知道内情的敬纯、王琦互看一眼,俱感无奈。
不过也是给河东乡人发钱,真没什么好反对的。
见赵基如此不敬神明,杨琦暗暗冷笑,虽然他也不怎么敬重。
裴茂也不好反驳,百姓敬畏蝗神不假,可若是捕杀蝗虫用来祭奉蝗神庙,还能赚钱……百姓自然会做出妥善的抉择。
反正百姓响应与否跟他无关,但他堵死这条散财的路子,乡野之人自会诟病、诋毁他。
想了想,就问:“赵侍中要取钱立蝗神庙,不知需要多少?”
赵基指着密道门口:“内有二十八座地窖,我与右贤王取用六座。一座封赏虎贲,一座封赏匈奴义从;两座用来置换蝗虫祭奉蝗神;还有两座,乃虎贲、匈奴之军资。具体度支,自会造册,朝廷可以遣使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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