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定山里晚上安全,就再待一会。”
“明天盂兰盆节,不管坐列车还是飞机,都要提早准备吧?又走了一天的山路,晚上早点休息。”
“回到东京再休息也来得及。”
看来天野的确是盂兰盆节当天回去。
“晚上浅草寺、隅田川、表参道……到处都有祭典,不去看?”
“每年都会有。”
“但对于‘高中二年级生天野同学’来说,只有明天一次吧?”
他拿阿弖跟他说的话向与自己抱有同样想法的天野说教。
他不在意是因为活得够久,但满打满算还是十六岁未成年少女的天野能说出这种话说是精神病患者都不为过。
天野陷入沉默。
他背上放在一旁石头上的登山包,手握小号,先走一步。
如此一来,尽管有些不情愿,天野也只得跟上。
“天野同学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我吧?”
“你?”
“我明天上午也要坐鸟取飞往东京的飞机,晚上还想去隅田川看烟。”他把小号递给跟上来的天野,侃侃而谈,“这可是对于‘高中二年级生井上同学’仅有一次的机会。”
理由充足,名正言顺。
“看不出来,井上同学竟然会对这样的机会热衷到这种地步……”天野瞧着他看了许久,发出一声惊叹。
“我可是从鸟取考去东京上高中的乡下人,对东京的各种新鲜事物心怀憧憬不是再正常不过?”
“真有这种想法的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井上同学。”
“是么?”“明知故问。”
天野把小号塞进乐器盒里收好,背在身后,跟着他在山林里左转右挪,朝着来时的大致方向,不紧不慢地返回。
这片区域没有明确的,可以称得上是路的行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他领往某个方向在山林中穿行。
直到临近黄昏时返回小溪,又往出山的方向穿过一片杉木林,才看得到偶有人为标记出现的林间小道。
“不用休息?”他自己是能从容地继续一路走出山去,但山路上上下下,时常还要抓着石头或树根借力攀爬,身旁的天野早已气喘吁吁。
“水。”天野只是说。
“停下来吃点食物?距离小镇还有不短一段路。”他把水递过去,“我也累了。”
天野没再说话。
他随意靠在杉木树干上,在登山包里翻找食物。
余下两枚饭团、两颗梨、一板巧克力、一盒饼干,在歇脚的时候拆开分食。
梨核随手埋在树根旁,其余垃圾都收回登山包里。
“小号交给我。”
“你还有登山包。”
“已经空了。”天野仍有些抗拒,为了加快行程,他只好转变态度,“我把小号和登山包一起背上一样健步如飞,现在这样还要时不时等你。”
“……你这样的说话方式真让人喜欢不来,井上同学。”天野盯着他看了一会,轻声叹气,败下阵来。
“是么……”他不置可否。
正因为是天野,他才放心用各种用词和语气说话。
如果不是不论说什么她都一定听懂背后含义,他又怎么会如此随意。
行在面向小镇的半山腰上,夕阳彻底落下山去。
他短暂停下脚步,眯眼凝望许久,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天野手里拿着他用小刀砍下稍粗些的树枝,削磨出的简易登山杖,在一旁等待。
“想画?”
“这副景象说不定将来能用上——实在要说的话,差不多是这样。”
“收集素材。”
“或许。”
经过瓜田,他把小号盒还给天野,钻进去摘下两颗拍打起来声音不算太过紧绷的西瓜,塞进登山包,带回家去。
第二天一早就要坐列车赶往机场,时间紧凑,没有时间再来摘瓜。
“井上同学不累?”天野惊讶他在走完一天山路之后还要摘两颗西瓜背回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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