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过程中,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毕竟隔着五米远对话实在奇怪,相互都靠近了几步距离。
最后天野也不再说什么,同他差不多并肩一样走去旅店。
看来比起被人在五米远的位置跟踪守护,还是大大方方并肩前进的相处方式更让她放心些。
天野去楼上拿必要的洗浴用品和换洗内衣。因为不知道还要单独去浴场才能洗浴,干净内衣和再之后换下来的那套只能统统塞进邮差包里,洗浴用品则去旅店前台借了一只塑料手提袋,装在手提袋里。
不过也有不换内衣的可能性,天野先回旅店的主要目的还是把小号先放到房间里。
等天野拿好东西,从旅店前往浴场的路上,他不时注意天野对自己邮差包的在意程度。
此时邮差包里的内衣对他来说如同薛定谔的猫,只要不真的去打开查看或是直截了当地问天野本人,就始终处于未观测状态。
这一点简直比天野更换内衣这件事本身还要有趣——仅对于他自己而言。
“天野同学。”
“嗯?”
“听说过薛定谔的猫么?”
“知道,然后?”
“没什么。”
天野觉得他莫名奇妙,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这一点对他来说或许还算是件好事。
他们走进浴场,带着积极营业的活力向他们打招呼的是名扎着一双低麻辫的女生。
“欢迎光……”等女生看清了走进门的他们,营业台词戛然而止,向他瞪大了眼睛。
“好久不见,绘理。”他不得不先开口打招呼。
“好嘛!刚放暑假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今年暑假又不回来。”女生不大高兴地瞪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等他回答,下一秒便又转移话题,“旁边那位是在东京交的女友?已经进行到要带家里来见父母的地步了么?”
“原来在旁人看起来是这样的么?突然还蛮高兴的……”他嘿嘿一笑,组织语言说。
这一招具有一定风险——如果天野对他抱有好感,就会一下子拉近大段距离,说不定还会把他再埋进雪里。
但同样的,只要他对天野的判断无误,说出这句话,再由天野自己开口澄清,远比他自己说些什么可信程度高上一百倍。
“唉……”正如他所料,天野对他突然反常的表现已经司空见惯,无奈地叹了口气,“请不要误会,我们是同一社团的成员,我来这里是为了监督他继续为社团活动努力。”
“噗……”绘理止不住地表现出想笑的样子。
真有这么好笑么?
“另外,”天野想了想,脸上又挂上了出于礼貌露出的微笑,“我也的确对这样的地方有一定的兴趣,周遭环境、生活节奏、空气……各方各面都和我之前生活过的地方大不相同。”
“啊啊……如果要和东京之类的地方相比的话,这种乡下地方,的确……”绘理一下子失落下来,也不笑他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扰乱,只是生活的话,比起东京,或许我会更喜欢这里。”天野轻轻摇头,真心实意地说。
“那是因为你一直生活在东京,已经习以为常啦……而这里是第一次来,只是感到新鲜而已。”绘理不以为然。
“有眼光,我也更喜欢这里。”他忍不住加入讨论,“特别是只有三班的列车还会经常晚点这一点。”
“晚点……”天野不知道要说他什么了。
“啊……阿初你确定不是在反讽?”
“怎么会?”他知道此人憧憬东京,但因为憧憬东京就怀疑他未免信任度太低——甚至不如刚认识不久的天野。至少天野会在他和小镇之间选择相信他。
“得得,不说这个了……”绘理感到无趣,摆手问,“你们是来泡澡的吧?是要分开泡还是想男女混浴?”
“混浴?”天野或许是联系到了他刚刚说的话,警惕地撇开一步距离。
“这家浴场没有混浴,不要误会。”他只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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