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井: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去哪里了!]
[井上:什么日子?]
选定独奏人选的日子——他记忆力一向很好,很快回想起来。
[飞鸟井:哼哼,现在已经晚啦!小号独奏已经确定由麻美负责了!]
[井上:说回正题,帮忙请假,多谢。]
[飞鸟井:嗯?你没有请假?西本老师说你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才没来。]
[井上:是有些事。]
[飞鸟井:所以是做什么去了?西本老师还在小号独奏上犹豫了一阵哩,有那么一点想改天再让你和麻美比试一次的想法。]
[井上:最后呢?]
[飞鸟井:最后当然是你被放弃咯!不然怎么会说,独奏已经是麻美的了。]
“没事了。”他收起手机,对身旁不知什么时候会下车的年轻女人微微一笑。
“现在这个时间,蛮关键的吧?请假不去练习没关系?”
“只是一天。”他说。
“看来那位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
“大概吧……”
“是女生?”
他点头。
点头前思考过片刻,思来想去,自己并没有联系颇深的男性朋友。对他来说唯一称得上“很重要”的男人,只有现如今远在鸟取小镇里上班的父亲。
“这样这样……”年轻女人自顾自地笑起来,“真羡慕呀……是位很可爱的女孩吧。”
“嗯。”他能想到的女生,都称得上可爱。
再之后又聊了一会,不再聊吹奏部和小号,聊起年轻女人自己的事。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暂时还不用为生活发愁。父母与其期望她能够快些赚到钱,更希望她找到一份能长久做下去,称心如意的工作。
她今天就是出来面试的,刚从面试过的公司回来。
其父母只在结婚的事上对她催得紧,甚至主动为她张罗相亲对象。谈过一次恋爱,但也已经是高中时期的事了,随着毕业不了了之。
路过浅草,年轻女人下了车,他也重新回到了称得上安静的微妙环境中。
他依然没有明确的去处——电车车厢里也没有人希望听到小号声。
硬要说来,他也并非是非吹小号不可。
他只是需要一件能消磨时间的事,而这件事不能是绘画、不能是学习,不能带有任何功利意味的目的性——他明确地知晓这一点,避开这些事情的空洞感让他感到熟悉与放松。
一如置身于连仙人掌都瞧不见的沙漠。
然而他在背着小号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却产生了一种不带有丝毫功利意味的目的性——他想要吹响小号,在需要小号声的地方。
他仍然没有寻找到这样的地方……
他随着电车又经过几站,跨过荒川时,透过车窗看河水在电车下面横穿而过,奔流不息。
天边已经能渐渐看到一抹橙红了。
他随便找一处车站下了电车,但不出站,随便坐上了另一班行驶方向不同的电车。
登上电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同样是看向经过的各个站点。
这一次他盯着某一处站点看了很久。
[早稻田大学]
“想考早稻田?”这次向他搭话的同样是位年轻女人。
但身上穿的却不再是西装制服,而是休闲些的polo衫和牛仔短裤,头发利落地扎起单马尾,穿过鸭舌帽后面的开口。
“想去早实高。”
“国中生?”年轻女人分外惊讶地又将他打量了一遍,“看上去像已经高三,马上要成年的大人了。”
“是么?”他没有澄清,脑海中并没有她的位置。
他突然想去早实高看一看,去见一见天野,听一听他们是否有在练习合奏,听一听小号部的双重奏。
至于前来搭讪的年轻女人,便随口敷衍着蒙混过去了。
等到他在早实高附近的电车车站下车时,对自己说了什么,年轻女人又问了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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