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之月锁死了分支时间线01上的所有可能,它锁死了它笼罩范围内的一切时间的走向。
如果能干掉那个玩意.”
迷时者长出了一口气,他说:
“我就可以尝试着将这些被保存的切片‘粘合’到不再被约束的时间线上,以一种扭转的方式将那些过去的人再带回恶土。”
“但胎动之月里孕育的不是启迪者托特的绝望与痛苦吗?”
周柯说:
“而且那玩意就快孕育完成了,按照我目前掌握的信息,大概率就在神圣基准项目的第二次实验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四个月之后。”
“是的,胎动之月是永恒样本在极端情况会酿成的恐怖之物,那源于启迪者托特本人对于信仰的执着。
他是个很好的人。
但遗憾的是,他和我一样,在被永恒选中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最可怕的不稳定因素。”
迷时者点头说:
“胎动之月是亚空间与物质世界直接接壤的裂口,如果能破坏它虽然不会让混沌的侵蚀结束,但物质世界和亚空间被再度隔离却可以使这片大地上的一切都远离混乱的本源,时间线会被不再锁死。
然而老阿乔利一心想要突破的‘绝对时间点’可没那么容易。
在我们七人接受永恒祝福的那一晚,七把‘锁’就已经锁在了‘神圣时间线’上,那是一条特殊的时间线,它是时间领域里一切可能性的根基,也是所有衍生时间线的主体。
神圣基准项目要影响的正是那条最本源的时间线,就像是一双手推着我们在时间的尺度上移动。
可惜,在绝对时间点被封锁的情况下,老阿乔利根本不可能将一切推回美好的香草时代里,他只能无限靠近那一夜,却永远无法真正越过‘永恒降临之日’。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永恒很清楚老阿乔利在做什么,祂一样放任不管,就是为了让老阿乔利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接受现实。
他和我们可以尝试无数次,但我们不可能同时面对混沌和终焉的双重威胁。
我不是个宿命论者,
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周柯,在永恒降临之后,通往末日的未来就已经确立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绝望中的挣扎。
神圣基准项目、永恒奇点项目以及其他那些甚至没有能走到实施阶段的各种猜想和试验项目,这一切都只是绞索套上脖颈后的垂死挣扎。
永恒想要看到这些!
我们的挣扎与痛苦让祂喜悦又兴奋,那个来自亚空间的混沌尊主显然是个悲剧爱好者。
你我乃至这个世界都只是祂用来和宿敌‘终焉’对垒的一颗棋子。
或许说,我们的痛苦与绝望滋养着祂,毕竟我们无法指望亚空间那样的鬼地方能诞生出什么追求真善美的恶灵。
从这个角度而言,或许我们从未接受永恒的祝福,任由这个世界被终焉冻结摧毁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个痛快的死亡可惜,我们现在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迷时者落下了一滴闪耀着土黄色光芒的泪水。
它在滴落的瞬间就消失在了时间的光辉中,残酷的永恒似乎不允许被自己祝福的家伙如此软弱,祂甚至不会给予瓦尔森科教授表达悲伤的权力。
周柯喝了口茶。
他以一种缺乏“共情”的姿态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迷时者描述的一切,在后者的情绪恢复一些之后,他问道: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请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教你如何挽救莱茵呢?”
迷时者抬起头,对周柯说:
“你还不明白吗?你可以‘记录’一个即将坠入亚空间被污染的生命,将她硬生生从混沌手中夺回人间,那也意味着你同样可以‘记录’我留在这里的六万多个切片!
我在不断的研习中已经确认了终焉的力量象征并非只有毁灭,在那苍白的冰冷光冕里早已记录了无数个已经消亡的文明与世界。
祂所代表的是一种宇宙法则,是一样寰宇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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