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日本是个重男轻女的国家,而在北海道这种经济落后文化水平很低的村子里,情况更甚。”
“因为没办法充当劳动力?”
“是,也不是。”
黑崎织月略作思索了下,又重新对上原野司的视线,沉吟片刻后才开口道:“海女这种职业,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从事潜水捕捞的女性。”
“这个职业直到现在还存在,就在村子里,只是不如我小的时候人多。”
“如果能成为海女,长大后也能作为家里的劳动力,不至于只是个吃白饭长大的孩子,就算重男轻女的观念比较严重,其实也不会对我太过分。”海女这个职业听着虽然浪漫。
但实打实的是个高危职业。
不带任何安全措施的徒手潜水寻找贵重海产,可不是憋个气到水下睁个眼,然后扒到东西就上岸那么简单。
这职业危险性极高。
下海就碰见鲨鱼也不是没可能。
“但你有哮喘病。”原野司耐心倾听的同时也替她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
“是啊,海女听着好听,实际上又没有任何潜水设备,只是因为擅长只身潜水而冠名,但我这样的身体别说是在水下憋气了,陆上也不怎么行。”
“再加上那个男人对他的父母极其愚孝,后来又染上了赌瘾,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账,也就是在我三岁时有一堆人上门催账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开始变的易怒,从骂人到摔东西,再从摔东西到打人来发泄情绪。”
“哪怕对于曾经最爱的母亲,动起手来也毫不犹豫,反而好像真应了那句打的越狠爱的越深一样,即便有了那两个孩子,之后也从来没停止过。”
“但我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母亲的爱在退让,然后因退让愈发放肆。”
“爱的时候一件一件的脱,不爱的时候一拳一拳的打,这或许是就是男人变心的真实写照,而且无论是在老家的村子里,还是东京那座大都市里面,都不是个例,只是在我身上而言记忆更加犹新,毕竟我也被迫经历。”
黑崎织月的声音很平缓,就仿佛她只是一个看客而已,但她已经被原野司暖热的手却在说话期间就不由自主的攥紧,明显内心没有表面上平静。
其实她算不幸也算幸运。
毕竟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在原生家庭已经差劲到了这种地步还能逃出去,就已经是一般人所难以企及的。
只是听她讲述完她的悲惨经历之后,原野司还是发表了不同意见:“从家暴群体直接上升到男性的范围,是否有失偏颇,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很过分吗?我不觉得。”
黑崎织月平静道:“就拿出轨来说吧,女人出轨大多因为心动,但男人出轨的话,恐怕大多是因为新洞吧。”
“那可不一定。”
“哦?”
“不信你看那边。”
黑崎织月细眉微挑,顺着原野司抬起下颌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看见了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外的观湖台上站着一对年轻情侣,这会儿正在互相对峙。
说是对峙也不准确,更像是在争夺一部手机,同时脸色不虞的在争吵。
并且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
已经到了不顾及其他人的地步。
其中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额头有青筋若隐若现,整张还算清秀的脸庞涨的通红,两只手拽住对面那个年轻女人藏在怀里的手机死死不松手。
“佳乃,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谁是谁是谁!每天就只知道问这种话,难道我还不能有点隐私了?”
“这是隐私吗!明明我刚才看到你的手机里跟他聊的那么亲密,这是朋友吗?什么朋友还要今晚十点钟见!”
“我们朋友小聚一下不行吗?”年轻女人死死抓着手机,脸色气愤的道。
“那为什么还说订好房间了!”
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怒吼道。
“那我们喝完酒之后难道就不需要休息?所以订个房间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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