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在她说不出来话后,原野司的声音就缓缓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承认你很漂亮,但我并非单纯的颜控,而且就像你说的,就算我或强迫或感动的征服了你,请问我又能在一个哮喘病人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身体?不是我自夸,如果是指单纯的发泄欲望,我从来就不缺对象。”
“至于爱情?一见钟情都是起于色心,日久生情我们无论从通俗意义还是特殊意义上都没那个基础,甚至说我们还算有仇,见面没拿刀互砍就已经是胜利,所以这一点完全不可能。”
“要论征服欲…”
“这一点或许有,毕竟像黑崎桑这样富有野心又聪明的坏女人,能征服你的话,的确很能让男人有成就感。”
“但是我没兴趣。”
“先不说就算我成功了得不到多少好处,就只凭你的性格,如果我真打算从你身上得到了什么,恐怕会被一直盯着找机会加倍收回,虽然我不怕麻烦,但不代表我就喜欢去惹麻烦。”
“所以你猜我为什么帮你?”
听着这现实到不掺杂一点修饰的话语,黑崎织月深陷在大腿内侧的手掌不禁攥紧,但她依旧说不出话,因为原野司说的每一句虽然都会或多或少刺痛她,可终究没有一句能够反驳。
自己确实是没什么价值。
起码对他而言是这样。
也许嘴巴和胸前有些用处,但要是真的做一个被发泄的对象,做错了这么多事已经结仇的她想要补救的话也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腹茎请罪。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身体。
即便不把身体当作恶堕交易的物品作为晋身之梯,想要努力工作的话也需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做本钱,而她这幅病弱残破的身体,明明才刚三十岁的年纪,上了手术台却不能像其他同事那样,把连轴转的工作量当作晋升的基本盘,所以其实也不怪别人在她想晋升职务时百般的阻挠和否决。
毕竟连本职工作都不能胜任,面子上都过不去,又怎么能够怪别人呢。
而原野司的话翻译过来也很简单。
我帮你。
与你何关?
意识到这些的黑崎织月终于不再纠结自己早就猜出来的答案,压制住开始紊乱的呼吸,声音干涩的轻声道:
“因为她。”
“答对。”原野司打了个声音比较小的响指:“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她。”
“不管你愿不愿意,又或者有什么抗拒的想法,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已经成了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我想守护的人,所以,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事,我都会尽量扫除。”
“说的很漂亮,但为什么不能对爱情保持忠诚?”黑崎织月的语气并没有嘲讽,反而很平静,平静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单纯为了凉宫纱香好而已。
“我从未说过自己对感情专一。”
原野司顿了下声音后继续道:
“如果黑崎桑想挑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无论用什么方法,要是她真的愿意离开我,我绝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阻拦,至于你刚才说的对爱情保持忠诚,我承认自己做不到,对于这一点,我不会说什么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只能说每个人都有选择,你不能接受的,别人不一定不能,同理,你想到的,别人未必没想到,更何况感情这东西,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从一而终的不会变化?”
凉宫纱香会不会醒。
什么时候会醒。
会意识到她跟自己在一起是件亏本的生意,原野司扪心自问真不知道。
但他只知道。
与其为了明天的事烦心,不如过好现在的自己,他在感情上本来就是一堆废墟,就算做错了事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更何况开弓又没有回头箭。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为自己的心狡辩,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黑崎织月觉得他是在冠冕堂皇。
这次她的声音略带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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