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不敢大意。
一边下令诸营准备,一边带了三十余艘战船横江拦路。
看着前方列阵齐整的楼船、斗舰、蒙冲、走舸,陆逊的脸色也逐渐阴沉。
“荆州水军,竟精锐如此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作为常年在孙权麾下带兵的,陆逊自然能看明白刘封这支水军的精锐之处。
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忌惮。
陆逊左右。
丁奉和徐盛也是忌惮不已,纷纷按住了腰间的短刀。
片刻后。
陆逊又见荆州水军楼船上的五色旌旗挥舞,楼船、斗舰、蒙冲、走舸纷纷改变阵型。
又有一艘挂着“燕王”大旗的楼船自阵中而出,如箭矢头一般列于阵前。
一艘走舸驶向陆逊的船阵。
船头一什长,持文书而至,迎面高呼:“燕王殿下有王命在此!柴桑陆都督可在?”
陆逊蹙眉。虽然名义上孙权臣服了刘备、陆逊这个柴桑都督也的确要迎刘封的王命,但一想到对方是接连坏了江东大计的刘封,陆逊就感觉心头堵得慌。
丁奉和徐盛,亦是如此。
以前打生打死,现在要俯首听命,但凡有点儿心气的都会感到耻辱。
然而。
如今形势比人强,就算陆逊、丁奉和徐盛心有不忿,也得先忍着。
陆逊暗叹一声,让什长入船阵宣读刘封的“王命”。
什长也是不惧,即便周围皆是吴军,也没半点胆怯之意,驾驶走舸接舷陆逊的楼船。
不多时。
什长登船,将文书下达给陆逊。
看着文书的内容,陆逊忍不住眼皮一跳:“虑公子请来的援军,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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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和徐盛也是惊疑不定。
“虑公子只是质子,刘备怎会答应虑公子的请命?”
“都督不可大意,定是刘备的假途灭虢之计,想趁机对至尊不利!”
不论是丁奉还是徐盛,都在怀疑刘备刘封父子的用心。
陆逊不由蹙紧了眉头:“话虽如此,但如果强行阻拦,刘封必会以此为借口攻打柴桑。至尊在濡须口本就处于劣势,若再与刘封开战,江东就不复至尊所有了!”
丁奉忿忿:“开战就开战,我等还怕了刘封不成?刘封也就能在陆上能逞威风,水上如何是我等对手!
而我们据守城墙,北临大江,南靠山陵,以逸待劳,以主制客,这正是百战百胜的胜势,想破柴桑,除非关羽亲来!”
徐盛也道:“都督,可还记得刘备入川助刘璋抵挡张鲁旧事?绝不能放刘封过柴桑!
一旦刘封到了濡须口后,明面要替至尊抵挡曹丕,暗地里必定要钱要粮,至尊稍有怠慢,刘封就能定至尊不敬之罪。
刘封如今是燕王,对刘封不敬就是对刘备不敬,届时刘备就又有了出兵攻打至尊的理由。”
陆逊挥手制止了丁奉和徐盛的劝谏,看向送文书的什长,道:“劳烦回禀燕王殿下,我欲与燕王殿下当面一谈。”
什长得了回复后,也不迟疑,直接驾驶走舸离开。
丁奉和徐盛疑惑的看向陆逊,不明白陆逊的用意。
“不可莽撞!”
陆逊没有多解释,只是指挥军士将楼船向刘封的楼船靠拢。
见到楼船上的旗号,刘封也将楼船向前,与陆逊的楼船接舷。
“陆都督,好久不见,你的风采更盛昔年啊!”刘封热情高呼。
陆逊亦是高呼回应,那热情劲儿,如见偶像:“燕王殿下风姿卓越,一向令我钦佩,今日能与燕王殿下一会,实乃三生有幸啊!”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只看这一幕,都会猜测刘封和陆逊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待得船头木板铺上,陆逊从容的来到所在的刘封楼船。
丁奉和徐盛对视一眼,也跟着陆逊登船,各自按住刀柄护卫在陆逊左右,谨慎的盯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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