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一抬眸,作为市一把手,他当然是认识黄忠的。
刘表任命黄忠为中郎将,辅佐其侄儿刘磐镇守长沙。
明面上,说的是为了防患荆南的贼寇,实际上则是为了加强对荆南的控制。
至于黄忠独子黄叙,张仲景倒是不陌生。
这孩子自小身子清弱。
可怜黄忠年过半百,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黄将军莫急,待我看来。”
张仲景伸手去摸黄叙的额头。
滚烫!
张仲景皱眉,又去摸他的手。
冰凉!
张仲景神情更加严肃,眉宇间一川不平。
再扒开黄叙的嘴,去看他的舌头……
薄白而润,舌质淡。
这……
张仲景眉头一下子重重的凝起,神情十分严肃。
“怎么样,张府君?”
“吾儿害得什么病?”
唉……
张仲景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黄忠说。
但这反而使黄忠更加心急如焚,“张府君你快说吧!”
“老夫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
“拙荆死的早,就这么一个孩子,这些年累蒙府君照料。”
“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也该是他的命。”
黄忠嘴上虽这么说,然内心实是焦急。
张仲景长叹一声,幽幽道:
“黄老将军,你我也算是故交了。”
“张某也不想欺瞒于你,令郎所害之病,许是伤寒症!”
什么!?
黄总闻言,如遭雷击。
伤寒症可是不治之症呐。
张仲景出身大族,族中有不少人都是死于此病。
基于此,张仲景才痛恨伤病,立志学医。
尤其要与伤寒症斗争到底,斗争一辈子!
望着病床上的儿子,黄忠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望一眼窗外,叹道:
“今日之冬,甚寒……”
历史上,黄忠是在晚年才归顺的刘备。
作为一员老将,他作战的风格却是,
——“忠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
没错,
黄忠年过半百,在战场上却常常冲锋陷阵,扮演先登之将的角色。
这里面当然有为了报答刘备知遇之恩的原因。
但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黄忠的儿子,也是独子黄叙,早早夭折。
对于黄忠而言,他已经了无牵挂。
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完全献给刘备的事业。
即所谓,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唉。”
张仲景叹了一口气,只能出声安抚黄忠道:
“黄老将军不必悲伤,机定会全力施为,医治令郎。”
“只是……”微微一顿,“只是老将军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呐。”
黄忠起身谢过,然脸上并无半点神采。
任谁都知道,伤寒症乃不治之症。
张仲景为了研究怎么医治伤寒症,了半辈子的时间,仍未找到一个实际有效的办法。
古代若是无后,对古人而言是非常痛苦的。
尤其黄忠已经上了年纪,妻子死后也未续弦。
来这么一个儿子不容易。
谁知……
唉,造化弄人呐。
这时,“踏踏”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步入衙署的正是此前门外的黑衣管事。
他快步走至张仲景身前,躬身拜道:
“禀报张太守,徐州牧刘备遣人来送了几卷书札,使者还说想要见一见太守,您看……”
张仲景此刻早已心乱如麻,又听说是徐州牧,显然又是政治上的事儿。
他最烦的就是政事了。
“……不见不见!没看见我这儿忙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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