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鼎食,骄奢淫逸,尤以田籍之事为恶。”
“此辈最是可恨,天下之财已得其二,尤于田赋使滑,此合公道否?”
此话一出,在场已有不少官员如坐针毡,出汗如浆了。
但面上神情仍作镇定。
他们之中,府上也有不少田产,所养之民是为奴,当然不算尽户口中来。
听李翊这意思,不会是要拿他们开刀吧?
李翊弯唇一笑,“诸位倒也不必紧张,我封爵县侯,享郯县食邑三千户,手中岂无田产耶。”
言外之意,不会拿你们开刀。
毕竟自己也有田产,真拿你们开刀,就是自己刀自己?
众人如释重负,颤微着起身,拱手道:“君侯之言,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曹豹率先跪伏于地:
“君侯所言甚是,众生皆苦,吾辈亦有责救民于水火,保全苍生。”
“豹愿为表率,将府上田地,献予州府!”
众官员睨了一眼曹豹,暗骂你小子倒是会察言观色,拍得一手马屁。
人李翊还没说要收缴田地呢,你倒先冒出来邀功。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都明白曹豹肯定不会捐出全部田产。
只是交了一部分出来,于他而言只是略有损失。
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自然给李翊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在下也愿献出府上田产,为君侯尽一点绵薄之力!”
“在下附议!”
“在下附议……!”
一时间,好好的聚会突然变成了献田产的活动。
大伙儿都明白,与其等哪天李翊下刀,不如先主动交出来。
现在交,绝对是数目最少的。
真等到李翊要主动度田排查的时候,那恐怕交的田地就不是这个数目了。
王朗将这一幕尽收入眼底,更加佩服李翊的政治手腕。
只是言语略微敲打,便将这帮纵横徐州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收拾的服服帖帖。
好手段,好手腕呐……
王朗兀自感慨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竟不如一个后辈手段强硬,实在自惭形秽。
李翊见众人纷纷献田产表忠心,当即也拱手道:
“诸位可真是刘将军的肱骨忠臣呐,回头我定会在刘将军面前,为诸位一一表功。”
官场之事,就是要恩威并施。
敲打不能太猛,一定要适度。
现在能让他们主动献出一部分田产,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要是再激进一点儿,整个徐州都要人心不宁。
这显然不是李翊想要看到的结果。
要知道,这些官员是统治阶级,是上位者,是既得利益者。
想直接剥夺他们的权益,是不现实的。
“子义,你可明白我要你在豫章做什么了吗?”
李翊单独找到太史慈问道。
太史慈颔首,道,“君侯是希望我在豫章度田吗?”
“正是如此……”
李翊点了点头。
度田就是清查人们占有田地数量和户口、年纪,以限制豪强大家兼并土地和奴役人口。
同时便于国家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
不过许多大地主都是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的。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上去要动这些豪强地主的蛋糕,他们百分之一百会隐瞒田地和依附于他们的人口,以反对清查。
许多地方官吏,都惧怕他们的威势,或收受贿赂,相互勾结。
以任凭地主豪强的谎报。
再严重一点儿,他们便会主动联合起来,以武装力量来进行反抗。
“今天下垦田多不以实,户口年纪互有增减。”
“我要你到豫章后,整顿赋役制度,安定社会秩序,以巩固豫章的政权稳定。”
李翊正式向太史慈提出要求。
“只是当地豪强失驭,起坞壁,缮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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