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取下自己的佩剑,将剑上惯常系的剑穗取下,放在一旁。
两枚剑穗,看去竟几乎是一模一样。
袁莹主动开口解释道:
“先生救我出来的时候,我瞧见了先生的剑穗。”
“便记下样式,自己做了一个。”
李翊望着她的双眸,并未有话。
袁莹原本还算从容,被李翊这么盯着一看,倒有些脸热起来,支支吾吾道:
“……练女红时,随手做的,您别多心。”
李翊不置可否地一点头,没再追问。
又暗想这女子记性竟这般好,于是心念一动,道:
“汝可曾学过画画?”
袁莹点了点头,“幼时学过。”
“……善。”
李翊背着手,转身取出一张纸来。
平铺在案上,对袁莹道:
“我来说,你来画。”
袁莹有些发愣,怔怔问道:
“您要我画什么?”
“你只按我说的来画便是。”
袁莹只得硬着头皮,照李翊所言,提笔勾勒成画。
……
次日。
李翊为防夫人又说,便先用过午膳,然后才到书房处理政事。
一晌无人来扰,再从书案上抬起头时,窗外已是暮云镀金。
片刻出神,脑中的嗡鸣声愈显。
不觉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忍过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
再睁开眼时,才觉流光飞逝,不知何夕。
于是,又提起毫笔,打算接着处理政事。
忽报刘使君造访。
李翊来停笔相迎,双方见礼过后,李翊邀刘备入书房叙谈。
刘备上下打量一眼李翊,出声问道:
“前日陛下赐军师金印紫绶,怎不见先生佩戴于身?”
李翊解释道:
“翊窃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
“金印紫绶,非三公、四方将军等高官不能佩戴。”
“翊不过一军师中郎将,忝一小官,功勋微薄。”
“何得以与主公同配金印紫绶?”
老刘的汉左将军是有资格配金印紫绶的,但李翊目前的地位是没资格带的。
也不知天子赏赐他这东西是何用意。
虽然老刘可能不会在乎这个,但如果自己佩戴在身上,出入左右。
难免会有些不合适,索性直接放在家里。
刘备闻言,却只是欢声笑道:
“昔管仲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主宗。”
“今子玉甚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这金印紫绶乃天子所赐,既然子玉有此勋著,尽管佩戴便是。”
话落,对一旁的桃红说道:
“取,将金印紫绶取来,让你主人戴上。”
桃红闻言亦是欣喜,喏喏而退。
李翊倒不甚在乎这个,将昨晚袁莹连夜画好的图纸取出,交给刘备。
“此物本是想待匠人打造完成之后,再拿给主公看。”
“既然主公来了,便先试看一下也无妨。”
哦?这是……
刘备接过图纸,总共两张。
第一张画的是马鞍。
“此为高桥马鞍。”
李翊在一旁为刘备做介绍。
这个时代是有马鞍的,但大部分用的都是软马鞍。
虽然在西安出土的墓画中,有骑射图,被人猜测西汉时便有高桥马鞍。
但经过考证,那是软马鞍,而非高桥马鞍。
高桥马鞍是在魏晋时期才出现的。
高桥马鞍的出现,对于骑兵而言是划时代的存在。
它比马镫更加重要,真正能够使骑兵做到在马上冲锋刺杀时,不容易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而马镫它只是提供了横向的支撑点,却没有提供纵向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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