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道戴着笠帽,站在官道旁的一树梢上,身形轻盈如风一般,他看着官道上一片飞扬尘土里的密密匝匝的黑影,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扔进了身侧的密林深处……
黄昏时分,秋日的晚霞,分外的美艳。
就在这一片红艳的天色里,管家朱禹引着段融,进了后院的厅。
厅内,朱正甫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段融方一跨入,朱正甫便欲匍匐跪倒,却被段融一把扶住了。
“朱大人,你我日日见面。这些俗礼,就你我二人的时候,还是免了吧。”
朱正甫虽被段融浮扶起,却依旧抱拳连连称是。
段融坐在了太师椅上,问道:“朱大人,此时叫段某过来,一定是有事?”
“确有事!”朱正甫此时脸上便忽然显出了干练来。“有两份紧急的文书,需告知大人!”
段融闻言并未说话,看着朱正甫,等他详说。
朱正甫立马从袖口里,掏出两份文书来,说道:“一份是宗门下达的文书,一个时辰前刚到神云府。说是让大人你,立即动身,赶回宗门,到长老院内叙陈案情。”
“宗门长老院?叙陈案情?!”
“正是!”
段融目色一动,道:“文书拿来我看。”
朱正甫将两份文书都递了过去,段融先看到了一份,纵目看去。
段融看毕,便将那文书合了,文书里所写,是让他去长老院内,叙陈太和楼事件、裴度江哲围杀案、还是葛如松案的三桩案件的案情。
还别说,三桩案件,他都是亲历者,让他到长老院内叙陈案情,倒也合情合理!
段融目色一动,看着他放在几案上的另一份文书,问道:“另一份文书是什么?”
朱正甫道:“是老祖来的密信,也是刚到不久。”
段融随即,将手中的文书放下,拿起了另一份文书。朱正甫说的老祖就是朱鹤。
朱正甫道:“老祖让大人将抓捕奸细的事,给卢庚大人交接一下。”
段融合上了手中的文书,那里面只有一行,寥寥数字罢了:让段融把手里的事交接给卢庚。
那老头还真是惜墨如金啊!
不过老头既然没提他去长老院叙陈案情的事,应该说明叙陈案情那事,对他没啥风险。
让他交接就是让他赶快回宗门的意思了。
段融站起身来,忽然呼了一声。“朱管家,你进来一下。”
朱禹原本守在门外,闻言立马趋步进来,跪倒在地。
段融道:“你着人去告诉朱彭一声,我晚上带两个人去他那凉屋吃饭,让他备一桌晚宴。还有你亲自去驿馆,将我师兄卢庚请去。也派人通知一下朱澄,让他也过去。”
朱禹道:“是,大人,老奴这就去办!”
朱禹随即起身,退了出去。
段融看了朱正甫一眼,见朱正甫面色有些难看,便道:“我是看朱彭家菜好。朱大人这里不是才折了厨子嘛!没在你这里请客,也没别的意思,朱大人不要多想!”
“卑职不敢!”
段融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厅。
朱正甫脸色不好看,不光是因为段融这顿饭并未在他这里宴请,而且还因为段融临走这顿饭,并未请他入席。
不过,段融安排在朱彭那请客,是有他的思量的。一来是他说过要和卢庚喝一场,走之前他得兑现诺言。二来,他要和卢庚交接抓捕奸细的工作,这事,朱彭和朱澄都是参与者,两人最好也都在场。
而朱正甫。抓捕奸细的事,他压根就是局外人嘛。
段融走出厅,便来到自己居住的别院内,径直往偏房而去。
偏房内,杨震正在床榻上修炼,盘膝而坐,五心向天。
杨震已经成就了真气境第一重,这点从他修炼的方式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若是内息境的修炼,是需要站桩的,从体内蒸腾的血气里,练出内息来。
但真气的修炼方法,已经完全迥异。
段融站在门口处,打了打门,叫道:“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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