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见眼前之人,一身锦服,而且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贵气,方才他又是和段融同桌而坐,可见此人也是有身份之人。加上此处又是神云府,杨震已经基本猜出眼前之人,乃是朝中大员了。
朱正甫笑道:“两位既是段大人的家人,就是朱某的贵客,岂有怠慢之理呢?”
朱正甫让着,将杨震和朱小七让到了席上,那边管家朱禹已经去厨房吩咐添菜去了。
两人在黑夜的阴影中,穿巷过街,吴师道看着段融的身法,心头微微惊异。
过了一会儿,吴师道问道:“段师弟,我们这是去哪?”
段融道:“师兄到了便知。”
吴师道目色微动,神识瞬间就锁定了段融。
一抹神识在身上笼罩之时,段融的眉头微微一蹙,他知道吴师道实在防备于他呢。
两人在夜色中,从一处高墙跃了过去,方一落地,吴师道目色略一环顾,便说道:“这是朱澄家的后院。”
段融微微一笑,道:“正是!”
段融成为亲传弟子之前,吴师道常在神云府内走动,和朱澄打交道也不在少数。
段融和吴师道来到了那座假山前。
守在那里的朱澄的手下,一见两人,立马抱拳,道:“段大人!吴大人!”
此人显然也认识吴师道,不过他称呼段融竟还在吴师道的前面。
吴师道的眉头一跳,便和段融缓步走入暗室。
吴师道忽然又将锁定在段融身上的神识给撤了回来,段融带他来朱澄的暗室内,显然是真的有事找他。
两人走入暗室内,段融看着那守在走廊口处的人,说道:“去叫朱澄出来。”
“是,大人。”那人的目色扫过段融和吴师道,脚步匆匆地跑进了走廊深处。
数息后,朱澄从黑暗的走廊深处走了出来。
段融一见他,便道:“朱澄,把我放在这的那口箱子弄过来。”
朱澄目色一跳,略一抱拳,便转身又进了走廊。过一会儿,朱澄再次走出走廊时,肩头已经扛着一口箱子了。
朱澄将那口箱子放在了石桌上,恭身侧立,等待着段融和吴师道发话。
段融道:“朱澄,你去忙你的吧。这没你的事了。”
“是,大人!”朱澄向段融一抱拳,而后向吴师道也是抱拳一礼后,便转身走了。
段融看着吴师道,说道:“师兄,这口箱子,劳烦师兄带回山里,交给师父。”
吴师道目色一跳,问道:“师弟,这口箱子内是何物?”
段融便将太和楼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道:“这箱子内,乃是三品以上官员的记载册子。”
吴师道目色惊愕地扫过那箱子。太和楼事件他离开之时,还并不知晓。
之前他听到李慎思诡死之事,心头还颇为不快,觉得此事若是交给他做,他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那时,他还觉得是段融抢了他的差事。
此时,听段融简述了太和楼事件,说到通政使司监听百官,钳制朝野时,吴师道一时心潮翻腾。看来,他离开这两三日,显然错过了不少大事。
吴师道此时已然对段融刮目相看。最初,朱鹤点了段融的将,他心里还颇为不爽。其实,他心里暗暗有些希望段融把差事办砸,他好出来收拾局面。
李慎思诡死之事,其实段融已经表现出了他精密的谋划与充满想象力的奇思,但那时吴师道并不服气,因为他觉得他上他也行。
但这太和楼事件,显然是一举端了葛如松的心脏,他自问无这个能力。
吴师道站在那里,不由的长叹了口气,暗道:师父用人果然自有他的深意。
吴师道此时看向段融的眼色,已经有了变化,他笑道:“师弟放心。此物甚为紧要,我一定会亲自交给师父的。”
段融抱拳道:“若非紧急,我也不敢劳累师兄!”
吴师道说道:“师弟,我们同为云浮峰的亲传弟子,同气连枝!既是办事需要,师弟不必见外!”
段融憨厚笑道:“师兄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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