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笑了笑,点了玉楼的眉心一下,一只红色的法印便印在了他的眉头。
“此法印能帮你静心,男女之事太耽误修行,王玉楼,早日筑基,早日筑基。”
当王玉楼从红色法印带来的眩晕感中醒来时,红鲤真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余音绕于滴水天大殿的梁上。
摸着头上的红色法印,玉楼有些莫名其妙。
红鲤对他岂止是好的出奇,简直是呵护到了极致。
又是帮他要账,又是帮他主持公道,又是为他撑腰。
全是看在祖师的面子上?
难说,玉楼总觉得红鲤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
滴水天大殿少有的安静了下来,这里是滴水洞的核心之所,往往总有弟子前来拜见仙尊法相。
此时,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玉楼有种恐惧感,被不知名的命运所裹挟的恐惧感。
他走到仙尊法相前,看着法相,心中五味杂陈。
认真参拜后,玉楼起身离开。
仙尊可能还活着,而且可能性极高,这是景怡老祖透露给他的消息。
今天如此偏帮他的红鲤真人,更是仙尊的徒弟。
所以,时刻要对仙尊保持尊敬。
拜一拜,总不会吃亏吧?
——
袁府,袁道深压抑着心中的窝火,质问宫铁岩道。
“宫铁岩,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宫铁岩是宫九胜家族的嫡脉,不意味着袁道深会怕他。
真人的心中早就没有家族和弟子的区别了。
月亮不在意阴晴圆缺,仙尊不在意人间疾苦,王玉楼不在意手下忠诚与否,九胜真人也不在意给自己办事的人是否有自己的血脉。
“老袁,谁给你的胆子对王玉楼下手的?”
宫铁岩也窝火的厉害,今天他本就是给王玉楼主持公道的,原因无它,袁道深做的太过分了。
所以才有一开始的背刺老袁,后来敲打玉楼,也只是为了压价。
可惜红鲤真人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们安北国王氏派族中的嫡子入滴水洞,搞得大张旗鼓,为了什么,不就是从洞天中撕下一块肉吗?
他们多吃一口,咱们就少吃一口,真人就少吃一口!
我是在为真人排忧!”
老袁算计的是,王玉楼可能会抢未来滴水洞的紫府之名额,他的修为提升太快了,年龄也年轻的厉害。
最令老袁担忧的是,王氏不接受他的拉拢,反而在联姻上玩起了待价而沽。
王玉楼练气四层时就敢如此,等他修为高了,又会如何跋扈?
到那时,他抢紫府名额,自己可能老的不行甚至死了,袁氏又该如何应对?
可以说,袁道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因为,从红鲤真人为王玉楼站台、偏帮的点上看,他的猜测其实是对的!
“你知道莽象真人要证金丹的事情吗?”
面对宫铁岩冷峻的提问,袁道深不自然的回道。
“这自是知道的,但王玉楼不过是王氏子,又不是莽象家族之子,且王氏也仅仅是莽象的附庸。”
宫铁岩见袁道深终于知道怕了,幽幽的继续解释了起来。
“莽象真人没有家族,老祖让我来阻你,是因为现在是莽象真人的紧要关头。
如果事情闹大了,老祖护不住你!”
在袁氏未来的紫府之机上,老袁被冲昏了头,他甚至敢对王玉楼说祖师的金丹不一定能成,可见其自负与贪婪。
“这其实他们已经服软,铁鼍龙的事情王玉楼提都不敢提,铁岩师弟你也听到了。”
博弈的动态变化是很相当复杂的,王玉楼在红鲤到来前,有坚持的点,也有部分放弃的点。
“你只看到了王玉楼服软,却不懂莽象真人的可怕。
道深,老祖对我言,莽象真人寿两千年,两千年的紫府,你懂什么是两千年的紫府么?”
袁道深不敢乱说了。
“还望师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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