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在河湾渔村吃着鱼长大的苦娃子,自然是无比的支持,能尽一份力,是我应该做的。
别说一块块给砖铸金衣,就是铺砖的活,我也想自己做,可时间不等人,我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听到崔定一如此拐着弯放屁,张学武忍啊忍,终究是没翻白眼,只是默默地没有继续回答。
唱高调这一点,他远远比不上崔定一,老崔毕竟是从底层杀出来的,如今已经百岁有余,属于不折不扣的老而不死是为贼。
一行人登上金台,在金台前半部分的平台上站定。
这金台的顶端为一宽大的平台,但平台分为两层。
上一层靠后,稍大些,是放置王玉楼府邸之处。
下一层紧邻台阶而靠前,比放置府邸的平台稍稍小些。
这种错落两层的布局,也是王玉楼要求的。
建筑美学本身,可以视作意识形态权力的延伸与扩张,建筑本身物理意义上的存在,则是意识形态权力现实象征的一种表现形式。
如小山般的七丈金台立于河湾渔村中,就象征着王玉楼的权力与地位存在于那里。
高台上再分上下,当王玉楼的府邸落于上层,其他修士只能站在下层拜见时,再次强化了这种权力与地位的存在。
崔定一本身对王玉楼所提的建高台行为就有警惕,所以他才会通过唱忠诚反搞扩大化的模式给王玉楼上眼药。
但他的警惕只是来自于过往经验的提醒,是隐晦而不成体系的,更缺乏形而上的抽象理论指导。
故而,当他陪同张学武带着众引气修士,实实在在的排队站在高台之上时,才从引气修士们那紧张与敬畏的反应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一切,已经晚了。
“诸位道友,两位前辈,王前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凡人们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们马上要开始府邸搬迁仪式。
等下”
秦楚然风风火火的再次上了高台,和台上的引气期修士们交代着接下来他们该如何做。
不过,等她交代完后,却忽然走到了张学武身边,恭声对崔定一发问。
“崔前辈,王前辈让我问你,这台子不会突然塌吧?”
什么时候,一个靠姿色得了王玉楼宠幸的女子,也能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崔定一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修颜如的秦楚然,一字一顿的答道。
“自是不会塌。”
一旁的张学武见这老东西一副要爆了的样子,想要开口转圜。
但秦楚然已经先开口了。
“如此便好,今天浊池长老之徒范竹高前辈和功勋殿执事吴法先前辈都会来此观礼,若是出了问题,王前辈一定会责罚我,幸好有崔前辈在。
王前辈说了,崔前辈办事,他放心!”
秦楚然这话夹枪带棒,不软不硬,把崔定一顶的心里全是火,但也只能笑着忍了。
范竹高是浊池的徒弟,代表的是王玉楼在滴水洞内的靠山,浊家的浊池。
吴法先虽然没什么背景,但做人八面玲珑,很会来事,如今更是坐上了功勋殿执事之位。
这俩人,随便哪个都是崔定一惹不起的
秦楚然再次风风火火的离开,今天玉楼把活动的关节安排工作全交给了她,对她而言,这是肯定也是历练,心中还是有压力的。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姑娘完成的还不错,至少对崔定一的最后一磨,就拿捏的很好。
是的,让老崔修金台修水闸,王玉楼奉行的是使功不如使过。
如今金台已成,水闸更是早早就好,自然也到了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老崔的事情不处理明白,玉楼的河湾渔村领袖之位,它坐不稳啊。
——
另一边,玉楼的府邸。
范竹高和吴法先已经落座许久,这俩人都是小辈,自然不认识传说中的王显周,只当这位是天资平平、修为寻常的王蓉周。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心中对王玉楼的评价还是高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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