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静静的听着曾添的回答。
抱着虎子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拍着虎子的后背。
感受到曾安民那熟悉的胸膛,虎子这才有了安全感。
“几个小儿问话之时,你因何不阻止?”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苛责。
虎子虽幼,但这些迟早是要知道的。
曾添苦笑一声道:“书院之堂,哪有我们这些奴仆进去的份?得知这些也是在看到虎少爷心情不佳之后,去寻那几个孩童问才知道的。”
“嗯。”
“爹爹,我爹爹,是谁呀?”
虎子终于抬头,那双懵懂的眼睛还含着泪,抿嘴看着曾安民问。
六岁的孩子,虽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在这方世界,也是知道世故之时。
曾安民叹了口气,露出笑容道:“你爹爹是勇猛的大将军。”
关于堂姐夫的记忆缓缓流入曾安民的脑海之中。
忠远伯府。
满门忠烈。
却因早些年那场战争,站死沙场之后,也不得安宁,被朝廷抄了家。
堂姐也正是那年心灰意冷,本欲追随堂姐夫而去。
“嗯。”
虎子将脸埋在曾安民的肩膀之上,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良久之后,虎子又抬头一双眸中都是期待:“能给我讲讲他吗?”
这……
曾安民脸色轻轻一滞。
前身对于堂姐夫的记忆并不算多,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等爹爹回去翻阅些书,回来再与你讲吧。”
他笑呵呵道:“今日你便先安心睡下,等下回爹爹回来便给你讲。”
好在虎子确实累了,乖乖的点头:“嗯,那爹爹要记得啊”
“嗯。”
曾安民带着大春离开。
等曾安民彻底走了之后。
林姨娘满面心疼的看着怀中虎子,伸出白皙的手将其抱在怀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叹息。
虎子天真的抬头看向林姨娘:
“娘……我是不是该叫爹爹,舅舅?”
看到他幼小的面庞,林姨娘没由来心中一痛。
…………
翌日。
曾安民起了个大早,本还想去国子监翻阅些关于那场战争的书籍,寻一下堂姐夫英雄杀敌的事迹回来讲与虎子听。
结果出了门才想起今日休沐,再快也要等到明日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了门,便想带着大春上街转转。
“想不想听曲儿?”
曾安民挑眉看向大春。
二人各牵一匹马走在繁华街头之间。
大春迷茫的看着少爷。
“听曲?”
活了二十年的大春,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听曲。
“就是陶冶情操,曲最好听的地方,就是勾栏。”
曾安民耐心向大春解释。
“不行不行!不能去那种地方,我爹要是知道我带您去那种地方,会打死我的。”大春赶紧摇头。
听曲他不知道是什么,勾栏还是知道的。
“没事儿!”曾安民一脸不在乎的摆手道:
“少爷我不是在进修君子六艺吗?乐之一道恰好需要多听,齐伯要是知道,你就说咱们是去学习的。”
去勾栏,学习??
这两个莫名的组合,大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
他眨了眨睿智的眼,缓缓点头:
“嗯,我爹确实说过,要让我带着您多学习。”
“这就对了嘛!”
曾安民看着大春那反应迟钝的模样,心中暗乐。
“哎哟,玄阵司的小神仙,真不能再低了,要是这价钱给您,我们就赔钱啦!”
一道商贩的声音吸引了曾安民的注意。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黑色长袍,长袍之上流金丝带由肩至腰。
腰间一条反光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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