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若是还想考取道宫,只需要榜首有名、朝廷没垮,哪怕两脉都不待见你,他们也得捏着鼻子,先将你收入宫中后,再行分化、拉拢、打压等手段。”
听见这话,余缺的目光顿时一亮。
要是他投军之后,真的可以继续考科举,还能进入道宫中,去博取所谓的真传弟子身份,那这点可就是正中他的下怀了。
他还在心间暗想:“若是我估计的不差,一旦身在公门中,肯定也会有一套传承体系,比如会首口中的‘军功第一’,多半军伍中人就是靠着军功,来获得各种的修行法门、修炼资粮。”
霎时间,余缺的心间更加的蠢蠢欲动,已然是彻底做下了投军的决定。
他当即朝着老会首,俯身大拜:
“多谢会首,指点迷津!”
老会首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这般见外,并且口中嘀咕:
“咱家虽然老早就出宫养老了,但也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只不过人懒了点,不愿插手太多的蝇营狗苟之事。今日能将你举荐进入宫中,倒还算是做了件实事,替朝廷捡了一漏。
并且你这家伙,毕竟是黄小子唯一的徒弟,看在他常年孝敬的份上,咱家也得保住你啊。”
“会首抬爱了。”余缺闻言,不敢自矜,再三的拜谢。
但投军的决定做出后,他沉吟一番,却并没有立刻和此人商量具体的事由。
因为见老会首这般的知晓天下形势、明了山上纷争,他心间便又有另外一个疑惑,想要找对方解惑一番。
余缺微眯眼睛,组织了一下言语。
当即的,他半真半假的就将“道门兵人”一事给透露了一番。当然了,受限于当日所立下的誓言,余缺并没有直接将“兵人”二字说出,而是遮遮掩掩的。
他所主要问的疑惑,则是在于师徒一脉既然和世家门阀如此相争,为何又非要逼害似他这般“身家清白”、“根正苗红”的天庙道种,其完全属于是自掘根基啊。
“莫非当今之年,能开天庙者极多,所以黄山师徒一脉不缺人?”余缺出声。
老会首听见这话,脸上则是立刻就露出了冷笑。
此人似乎早就对“道门兵人”一事所知不少,被余缺稍微一点,他就明白余缺在说个啥。
老会首面露讥讽,道:
“多乎哉?不多矣。”
对方顿了顿,眼中满是深意的道:“余缺你且记下,越是接近灵气复苏,尔等越是年轻、越是天才,那么给这群老家伙的压力,可就越大。
似老夫这等老骨头,是完全没指望个能活到灵气真复苏的,所以无甚算计。但是那群只差半步,即可突破元神的家伙们,你真当他们不会不顾一切的续命吗?
非也非也,哪怕是弄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他们也必然要苟活至灵气复苏。争夺长生之机。”
老会首冷笑:
“如果不给你们提前上一上马嚼子,一旦等你们长起来了。不说竞争资粮与否,他们到时候指不定就会被你们这群后人,以‘残害生灵’为借口,绝了他们的续命之法,或是直接斩了他们。
特别是那师徒一脉。
世家一脉的前后辈间,好歹都是血亲,相互间存在点温情。但是师徒一脉本来是毫无瓜葛,全靠传承在维系,如今在自身的长生之机面前,这点传承关系又算个屁儿。”
老会首嗤之以鼻了一番,紧接着又冷冷道:
“况且彼世家一脉,其今日之所以大力栽树。你又焉知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栽?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血脉相连的挚爱亲朋啊。”
余缺闻言,目露恍然,脑中的思绪一时翻滚不定。
若是这般,就全都说得通了!
山上的那群老家伙们,他们个个都已经濒临长生,只差半步即可修成元神。
因此哪怕天寿将近,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灵气复苏,仅能为后人铺路。
而不愿自个沦为旧时代的残渣,那么两脉的高人不仅要相互间争夺灵气复苏时的机缘,更要在未来和自己一脉中道种、真传们,争夺长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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