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汪晨连忙凑上前,说道:
“部堂大人,下官虽未曾见过这东西,但想来它与灰土应当相差无几。
虽说一天时间就能凝固,但还远远未达到最坚硬的程度啊。”
“本官知道,灰土达到最坚硬的程度需要多久?”陆云逸问道。
“大人,普通的堤坝至少需要一个月,大型的堤坝至少需要两个月。”汪晨恭敬作答。
“行,那就按一个月来算,每天轰它几炮,记录下强度!”陆云逸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在场的工匠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惊讶。
就连汪晨也不禁暗自感慨,好像有个军中人做主官确实方便许多。
遇袭时能化险为夷,还能随意调遣军队和大炮,军中的工坊也能随时使用,效率大大提高。
这三天所完成的工作,若是换作其他部堂来做,没有半个月根本无法完成。
仅仅是从军中调人调炮,就需要层层上报。
翌日午时,忙碌了一夜的陆云逸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呼唤,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脸庞让他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当看清来人的长相后,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曹国公你这是干什么?”
来人正是李景隆,他坐在床边,见陆云逸醒了,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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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都日上三竿了,你再不起,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李景隆笑着打趣。
“已经这么晚了?”
陆云逸猛地坐直身体,眼中朦胧瞬间消散。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李景隆连忙向后仰身,让开了位置。
“已经午时一刻了。”李景隆忍不住提醒。
“怎么不早点叫我.”
陆云逸一边埋怨着,一边连忙起身,从衣架上扯过衣服,急匆匆地走到一旁的水盆前,“噗嗤噗嗤”地洗起脸来。
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道:
“曹国公,你怎么来了?”
“陛下命我来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李景隆神色认真。
“陛下?”陆云逸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
“此事惊动陛下了?”
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
“昨日调兵的事情整个应天城都知晓了,弄得人心惶惶,大家还以为又出现了叛逆。
今早一些大臣上疏询问,陛下这才命我过来查看。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工部随便找个理由就应付过去了。”
“都知道了?”
陆云逸愣住了,觉得似乎弄巧成拙了。
“十有八九吧,今日早朝有不少人问我发生了何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陆云逸这才点了点头:
“消息虽难以隐瞒,但能多瞒一天是一天。”
“云逸,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紧张?
刚才我问汪晨,他都不肯告诉我,可把我气坏了!”李景隆咬牙切齿。
他觉得自己这个国公当得实在憋屈,
虽然在军中已稍有威望,
但在朝堂上的文官面前,好像还没有什么威望。
陆云逸笑了笑:“走,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李景隆连忙跟了上去。
两刻钟后,他们来到了工坊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有一个个大缸,周围是孤零零的菜地,几条土路蜿蜒其间。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泥土的气息。
李景隆身穿常服,茫然地环顾四周:
“云逸,好东西在哪呢?”
陆云逸身穿甲胄,双手叉腰,英姿飒爽,指了指前方大缸:
“那。”
李景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这不就是个大缸吗?”
一旁的汪晨凑近了些:
“曹国公,您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个大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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