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先生,每天教五百人,就算一人一天一文钱,十天就回本,剩余的都是纯赚。
更何况,若是请教书先生,一文钱哪里请得到。”
陆云逸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陆云逸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可真是奸商啊。”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看向冯云方问道:
“他们睡了吗??”
“回禀大人,还没睡呢,其中有几位先生正在教夜课。”
“走,去看看。”
军中的夜课虽然教人识字,但随着军卒识字的数量越来越多,夜课已经变成了朗读兵书典籍之所,
军卒们能听多少是多少,也不强求。
一行人来到军帐东北角,
这里有前军斥候部最大的军帐,可以容纳百人而不拥挤。
每到晚上,这里都是灯火通明,一直要持续到申时,也就是三点左右才会熄灯。
来这里学习的军卒大多凭自觉,
若是上了白天的课业,晚上不来也无妨。
来到这里,陆云逸顺着军帐敞开的帷幕向里面看去,
一个个小板凳上坐满了身体粗壮的大汉,
他们手中拿着小册子聚精会神地看着。
在最前方,一人正拿着孙子兵法,在上面诵读,
额头上有着细汗,不停地拿手帕擦拭。
空气中弥漫着炎热,连带着军帐的气味也有些古怪。
“大人,此人名为杨士奇,听说是江西人。
如今来京城游历求学,日子过得很艰难。”
陆云逸一惊,再次将目光投了过去。
杨士奇身穿儒衫,二十多岁,长相端正,声音抑扬顿挫,清晰洪亮,颇有些板正。
“什么时候结束课业?”陆云逸问道。
冯云方看了看时辰,回答道:
“大人,还有一刻钟就是子时,到时会换人。”
陆云逸点了点头:“等他结束课业,让他来军帐中见我。”
“是!”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声音落下,杨士奇拿起手帕,不停擦着额头细汗,
看了看时辰,松了口气,终于到了散课时候了。
他看着下方的诸多大汉,勉强一笑,挥了挥手:
“诸位先暂且歇息,接下来的课业由刘兄来教授。”
话音落下,就如学堂下课一般,在场诸多军卒纷纷站了起来,也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十分渴望研习兵法,学习兵书,
但奈何.此等云山雾罩之言,每一次听都是折磨。
随着军卒熙熙攘攘散去。
杨士奇看了看漆黑的天色,心中有些感慨,
这五两银子,真是难赚。
从白天说到晚上,停歇时间少之又少,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他转身回到讲桌,开始收拾自己今日所带的书本文书,准备回到军帐中歇息
但还不等他收拾好,便从外走入一个身穿常服的青年。
杨士奇见到后,连忙拱手作揖:
“见过冯将军。”
冯云方笑着挥了挥手:
“客气客气,今日授课,感觉如何?”
杨士奇无奈一笑,看了看有些脏污的帕子,缓缓摇了摇头:
“有些劳累,但也收获匪浅。”
“呵呵,跟我来吧,大人要见你。”杨士奇面露诧异,点了点头:
“还请将军带路。”
很快,二人来到了中军大帐,冯云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士奇点了点头,径直迈入其中。
迈入军帐,看清里面的一切后,他先是一愣,
今日聘用他的那名刘将军不在这里,
反而是一名身穿常服、颇为英俊的年轻人坐在圆桌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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