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陆云逸将事情闹得如此大,行的就是杀鸡儆猴之举,而炎甫就是那只鸡。
依本官看,请动张大人非但不会解决此事,反而会使事态更加严峻,
所以不如干脆到底,请动李大人出面调停此事,
那陆云逸年少,总要给李大人一些面子。”
这么一说,常悦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京军刚刚回到京城不过三日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若不给予迎头痛击,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事后不知多少人会看京军好欺负,攻讦自然如潮水而来。
若他是陆云逸,定然会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上达天听!
让朝堂上下都看看,刚刚立功回来的功臣,就是如此下场。
这么一想,常悦只觉得浑身冰冷,猛地屏住呼吸,连忙开口:
“大人,此事不能拖啊,要快一些啊。”
接着,他将心中猜测以及平日里与曾炎甫交好之人都说了出来。
听得曾静远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颗心猛提了起来。
他站起身,仓促说道:
“本官关心则乱了,幸亏有常大人在,点醒了本官,我这就去寻李大人。”
常悦微微躬身:“大人速去,衙门诸事有下官操持,请大人放心。”
“好!”
浦子口城,前军斥候部营寨。
临近傍晚,天气没有滚烫般的炽热,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闷热。
橙红色的阳光洒下,整个浦子口城变得懒洋洋的。
抓回了曾炎甫,得到拷问军令的军卒也没有任何留手,顷刻之间就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曾炎甫也算是块硬骨头,
被严刑拷打了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说,这让拷问的军卒愈发着急,开始上狠家伙。
而他们如此着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要快些结束军务,
去看一看军中的新奇物件,据说是能让他们洗澡洗得更舒坦!
如今军中闲来无事的军卒都聚了过去,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拷问这富家少爷,
便越想越气,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啐了口唾沫,
“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散播谣言的?”
曾炎甫是个倔脾气,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觉得嘴里腥甜,血液在嘴里变得黏稠。
他不停向外吐着,可还是吐不干净。
他一边吐着,一边抬起头,披头散发的模样狰狞恐怖:
“什么谣言,我不知道。”
“妈的,还在胡言乱语,隔壁的王炽火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嘴硬!”
军卒面露煞气,干脆利索的十鞭子抽了上去,
抽得曾炎甫觉得自己的皮肉都烂掉了。
疼痛涌上来后,他一如既往地发出惨叫,同时出言威胁!
“我爹是鸿胪寺卿,你们这样对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家将军还是太子宾客呢,你都不怕他,我们凭什么怕你爹?真是蠢货!”
军卒将手中鞭子一丢,挥了挥手:
“上老虎凳,看他能坚持多久!”
一旁早就迫不及待的军卒冲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
“早就该上了,跟他客气作甚。”
甚至还有一人亲切地看着曾炎甫,嘿嘿一笑:
“你放心,你的命不会丢在这里,顶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若能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咱们也有办法。
等你出去后,要时刻小心着点,
若是在大街上突然被人砍了脑袋,那也不是我们的错。
当然,你要化作厉鬼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欢迎,到时候再砍你一次便是。”
听着此人肆无忌惮的威胁,曾炎甫呼吸屏住,眼底闪过一丝畏惧,
他是知道的,这些军卒都是亡命徒,杀人从不眨眼。
他心中有了一些迟疑,这样坚持下去,真的值吗?
那军卒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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