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哥,是浦子口城的守将鲁谌修的,
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估计是想要去打仗,希望云儿哥带着他。”
“他啊.”
陆云逸脸色古怪起来,难怪刚刚入城时鲁谵态度亲和。
刘黑鹰似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从桌上拿过一份文书递了过来:
“云儿哥,陛下的旨意,那林士安的仕途到头喽。”
陆云逸打开一看,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将文书丢回桌上:
“枪打出头鸟,明哲保身也不是这么个保法。”
陆云逸摇了摇头,虽然与林士安有一些冲突与不愉快,
但定边保卫战中,和阳卫也算是出了大力,战功赫赫,
如今主官落得如此下场,倒是让他有些唏嘘。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是身形干瘦,脸色平静的邹靖。
“大人,您找我?”
陆云逸看了过去,脸上唏嘘顷刻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凝重,他招了招手: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来看看。”
不多时,陆云逸将昨日收到的信件与去年收到的情书都拿了出来,
放在桌案上,而后看向邹靖:
“来看看这两封信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邹靖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坐下,从工具箱中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
刘黑鹰站在邹靖身后,看着信上的字迹,满脸古怪:
“云儿哥,这信是哪来的?”
“昨日邓灵韵给我的,说是从他爹的桌案上抄录,我想确认这封信是真是假。”
“又来这一套?”
刘黑鹰眼神锐利,黝黑的脸庞散发着凛冽杀意。
陆云逸压了压手:“这次不一定是假的,且看吧。”
“那咱们身边有鬼?”
陆云逸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是我列出来可疑的人,你来看看。”
刘黑鹰接过纸张一扫而过,顷刻就将这些人的名字记在脑海里,
而后开始回想起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以及一些诡异而且不合理的地方。
暗探之事就是如此,若不怀疑一个人,他的一切行为看起来都合情合理。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带着审视的目光去看,顷刻之间就能找到不对的地方。
桌上,邹靖将脸都埋在了两张纸上,
手中放大镜一点点挪动,很快就将文字看了一遍,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两封信是出自一人之手。
但为了保险,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将每一个字都看了。
最后,在沉闷的气氛中,邹靖慢慢抬起头:“大人,这两封信是一人所写,
唯独不同的是,第一封信中字迹流畅舒展,
而第二封信的字迹则有些潦草仓促,写信之人当时应该很急切。”
“这都能看出来?”陆云逸有些震惊。
邹靖站起身,将两封信件递了过来:
“大人,人在着急时,往往会因为紧张而难以控制力度,导致字迹大小不一。
而这封信不过百余字,就有十多个突然变大的字迹,连笔也有二十多处,笔画断开的字也有十多处。
属下可以断定,后面这封信定然是处在急切、紧张的状态下书写,甚至还在东张西望。”
刘黑鹰看向邹靖,有些怪异地说道:
“让你去做军纪官,还真是委屈你了。”
邹靖脸色依旧不变,甚至没有笑容:
“回禀大人,军纪是一支军队的脊梁,
哪里出错,军纪都不能出错,属下作为军纪官,已是极好。”
听他这么一说,陆云逸有些尴尬,他好声好气地开口:
“邹靖啊,战事已经打完了,返程途中就不要那么严苛,
一些军卒放松心神、做了错事,
完全可以给一次机会嘛,下次再犯严惩便是。”
邹靖不予理会,冷冰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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