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军中鼓励你们挑刺,找毛病,
现在你来了亲卫,就多看看多学学,
看看亲卫轮换以及防护中有什么差错,以及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
“是!”
巩先之腰杆挺得笔直,脸颊涨红,
他出身商贾之家,十两银子他看不上,但军中的认同他很是珍惜!
不到半刻钟,所有饭食都被陆云逸一扫而空。
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嘴,
又喝了一大碗蜂蜜水,这才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肚子,
“吃好喝好睡好,人生一大快事啊。”
他甩了甩头,带领一众亲卫向庭院走去。
走过回廊,府中的绿植大多都已变得翠绿,散发着草木香气,
即便空气中带着闷热,但风轻轻吹过,还是会发出沙沙声的声响,带来一丝凉意。
陆云逸一边端详一边走,还不等到达庭院,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
还有卢康一刻不停的敦促以及呵斥。
“站直立正不许动!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无法坚持而不将长刀砍下。”
“军队也不会因为你跟不上队伍而等你!”
“你们既然从军,就要拿出一些军伍之人的气魄,哭爹喊娘的算什么本事?
在我看来,比那妓馆中咿咿呀呀的小娘皮还不如!”
“你胡说!”
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但没有听到卢康的回话,而是简简单单的牛皮鞭抽打之声。
“啪!”
紧接着便是一声哀嚎,“啊——”
“在军伍中,任何人不经报告,不得讲话!
若是此刻在山林中,因为你的冒失,你们一队都会丧命敌军!”
“外人都说咱们军伍中人脑袋大脖子粗,做事冲动易怒,
但我想告诉你们,错了,不要被这些流言蜚语欺骗!
生死搏杀,最为磨砺,军中老卒,都是最精明的人,因为不精明的人都死了。”
声音越来越大,陆云逸带着亲卫转过回廊,
终于看清了庭院中的场景,不由得让他一愣。
只见十余名二世祖就这么穿着亵衣笔直站在院中,
周遭有十余名军卒举着长枪,对准他们,不停地突刺,在他们身前五寸的地方停止!
呼呼的风声以及锐利的寒芒充斥庭院,
让那十余名年轻人不敢有丝毫乱动。
甚至,他还见到了两人屁股上有着明显的破洞以及流血痕迹,皮肉也破了一些。
见此情形,陆云逸笑了笑,也难怪这些二世祖如此听话。
这时,一名个子不高,身体粗壮的年轻人看到陆云逸来了,眼睛猛地亮起,连忙开口嚷嚷:
“陆大哥,快来救救我,我是曹楷!”
陆云逸看了过去,认出了他,
昨夜的酒局上见过,是景川侯的二儿子,
今年十八,混迹秦淮河,无恶不作。
他这么一嚷,周遭的一些二世祖也开始嚷嚷起来,
一个个哭爹喊娘,委屈到了极点。
尤其是那两个被穿破屁股的二世祖,
分别是定远侯王弼的孙子王鼎,以及东平侯韩勋的儿子韩俊彦。
见他们开始嚷嚷,卢康没有客气,皮鞭随后就到!
他们抓紧嘴巴,不再嚷嚷,只是眼中的委屈无论如何都消弭不了。
卢康见他们安稳下来,连忙跑到陆云逸身前,低声道:
“大人,这些新卒有些不听话。”
陆云逸抬了抬下巴,见他们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笑道:
“这不是蛮听话的嘛,做得很好。”
陆云逸走到他们身前,挥了挥手,示意挥舞的军卒停下。一群二世祖只觉得身旁的微风消除,久违的安宁涌上心头,
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疲惫,
他们作势就要瘫倒在地,想要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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