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没有什么办法,甚至他都不敢去招惹。对方虽然与他一样是年轻人,甚至他还年长几岁。
但对方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而他不过是一个凭借家中权势的纨绔子弟,上不得台面。
他将自己关在这里,如同被拴住帘子的疯狗,无法挣脱束缚,却能在愤怒时吼叫两声。
屋中,到处都是打碎的名贵物件、桌椅板凳翻倒,
地上一片狼藉,就连名贵地毯上也变得胡乱不堪。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门口,个子不高,能看到高高盘起的头发,紧接着,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在里面吗?”
俞启纶眼神充满阴霾,扫了过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事。”
“少爷,宫中刚刚送出来的好消息,那陆云逸被撤职了。”
此话一出,俞启纶阴霾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像是星辰闪烁,
甚至他忽然觉得,昏暗的房间都变得明亮。
“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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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促老仆进来,房门开大,府内管家俞伯快步走了进来,五十余岁,个子不高,身穿深绿色衣衫。
老仆走进后,兴冲冲地来到俞启纶身前。
将陆云逸与曹国公被撤职罚俸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俞启纶越听越是兴奋,脸上也涌现出难以抑制的灿烂,
最后,他猛地站起身,快步在屋内踱步,嘴里不停嚷嚷着“好好好”。
“报应,这都是报应,城内动兵,擅杀朝廷命官,这一次我倒是看看,他们如何过这一关。”
俞启纶意气风发,有着多年大仇得报的畅快。
但那老仆见少爷如此模样,却有些惴惴不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提醒道:
“公子,说此话还为时尚早,等老奴再打探一二。
而且此事牵扯曹国公,以陛下护短的性子,
最后定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少不得那陆云逸也要被从轻发落。”
这么一说,俞启纶顷刻之间就将笑容收敛,死死盯着老仆:
“你说什么?”
老仆脸色一僵,略显无奈,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俞启纶脸色来回变换,阴晴不定。
最后有些泄气一般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变得空洞:
“你说得对.陛下是个护短的,陆云逸还立了大功,这一点挫折打不倒他。”
刚刚涌出的兴奋在顷刻间消弭一空,甚至心中的悲愤以及抑郁更甚。
这时,老仆见他如此模样,暗暗心疼,他上前一步,轻声道:
“少爷,虽然此时陆云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少爷若是想要出气,就要抓好这个机会,利用他身上没有任何职务的空当,
否则等此事过去,若是少爷再去找他麻烦,会被京中许多大人物厌烦。”
此话一出,像是点燃了俞启纶的火药桶:
“我怕他们?反正现在本公子都已经臭不可闻,父亲失势、我的前途也没有了,我还怕谁?”
“是是.少爷您要冷静一些,就算是要报仇,也不能如此心急,更不能自己出头。
老爷前些日子还来信交代,吩咐老奴看住少爷,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等老爷从两淮回来。”
俞启纶听到了话语中的不对,盯着老仆:
“什么意思,刚刚你还说要趁着这个时间,现在又让我不能轻举妄动。”
老仆解释道:“少爷,老爷不让您轻举妄动,是怕您做傻事,但只要不做傻事不就行了?”
一听此言,俞启纶愣住了,对啊!
“你有什么法子?”
老仆仔细想了想,转身去将房门关上,走后来回后来娓娓道来:
“少爷,现在这陆云逸一时风头无两,凭借咱们想要将其打入万劫不复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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