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泽脸上多了几分舒缓,笑着点了点头:
“手推车的工艺以及图纸在何处?”
柳鸿看向身旁的孙正,他连忙面露振奋,上前一步:
“回禀大人,此物事关重大,下官一直带在身上。”
说着,孙正便从袖口的夹层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陈志泽接过信封后,打开查看,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白纸上画着两款手推车的图纸以及详细的尺寸数据。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信封收了起来,双手叉腰,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语:
“如此乱象,该如何收场啊”
还不等二人上前一番诉说,
陈志泽的脸色顷刻间就冷了下来,声音也多了几分清冷:
“岳州府发生了叛乱,知府死于叛逆手中,
尔等二人作为朝廷命官,为何不在衙门?
又是如何做的?让事情到了如此地步?”
突如其来的质问,
让二人愣在当场,脸上的笑容定格。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们的大脑有些滞涩,还无法反应过来。
甚至,他们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为何不说话?难道本官问得不对?”
陈志泽将脑袋转了过来,不复刚刚的和煦,苍老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冷意。
柳鸿眨了眨眼睛,充满茫然:
“大人..叛乱乃是云南衙门的小推车所致,也是这些乱民所为..我..我。”
“好了,不要再解释了,
身为知府佐官,出事时不在知府身旁相伴,共同面对危机,
反而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让知府白白死了?
这算什么?这若是在战场上,
那就是主将死了,亲卫完好无损!”
陈志泽的声音猛地拔高,
带着怒斥,声音中有着无法掩盖的愤怒,
此等言语让在场不知多少军卒以及吏员都将眸子投了过来,面露诧异。
柳鸿与孙正愣在当场,不明所以。
“来人,将这二人捉拿下狱,本官怀疑他们是逆党魁首!”
声音落下,二人只觉得大脑像是被重重的锤头狠狠砸了一下,
将他们敲的七荤八素,
甚至无法反应,发生了什么。
就已经被周遭冲上来的城防军架住,五大绑!
“冤枉,冤枉!!”
柳鸿神情慌张,连忙大喊大叫。
而孙正也同样如此,连忙大喊着:
“大人,大人冤枉啊.此事明明是..”
“掌嘴!”
陈志泽一声暴喝,打断了他们的话。
“啪啪!”
军卒们使出了全部力气,将手掌抽了出去,
顷刻之间,柳鸿与孙正就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嘴堵上,将其与那些暴民关在一起!”陈志泽挥了挥手,满脸的厌烦。
“是!”
麻布被塞入了二人嘴里,军卒们粗糙地拖着他们二人离开。
直到此刻,他们才恍然醒悟,
自己被人利用,当了棋子,也当了弃子。
二人努力地挣扎起来,苍老的身躯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就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在临死前的拼命挣扎。
但,泥鳅无法改变任人鱼肉的命运,他们也是如此。
二人就像是两个小鸡仔,被军卒拖拽着离开
他们眼中充满了绝望,被与那些“暴民”关押在一起,
他们甚至不用想自己的下场!
被人分食血肉,饮其鲜血,死无全尸.
二人被拖走的一幕被在人群中的陆云逸看了个真切,眼神依旧平静,但紧皱的眉头在一点点舒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但如此快的清算,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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