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光芒,好似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
他们步伐不那么整齐,步子也不那么坚定,
但手中兵器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论他们想与不想,枪尖刀尖碰到血肉,都会深深刺入!
正如眼前,兵器毫不留情地扎入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力夫身体。
扑哧——
战场上最常见的声音出现了,
而后便是微不可闻的“嘀嗒”声。
鲜血顺着冰冷的枪尖涌出,很快就将枪尖的前半部分染得猩红,
似乎枪尖无法承受此等血液,血液顺流而下,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
鲜血的味道随之涌出,向着四方蔓延!
刹那间,眼前的混乱局面又有了一刹那间的停顿,
但不是结束前的停顿,而是混乱真正开始前的准备!
下一刻,力夫与百姓们心中愤怒已经无可奈何,
没了生计,官府不管,还动用了军卒来杀他们。
事已至此,已无法善了!
杀——
有些力夫们虽然手无寸铁,
但愤怒已经让他们的肾上腺素飙升!
他们瞪着通红的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的火焰,迈动着坚实有力的步子。
大步流星,快步上前!
用有些粗重的手臂、充满老茧的手掌,去抓那些刺来的长枪!
滋滋
一只手掌紧握枪尖,以血肉与骨头阻拦精铁,
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枪杆,
掌心被磨得鲜血淋漓,顺着枪杆缓缓滴落。
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反而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地拉扯,妄图将长枪从军卒手中夺下!
长此以往的种地规划以及做工时的分工明确,
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已经有了作为战士最基本的素养!
身旁的力夫见长枪止住,没有分散注意,
而是像疯狂的野兽一般扑了上去,
抱住军卒,张口便咬,牙齿深深地陷入军卒的皮肉之中!
“啊”
军卒吃痛,身体有了刹那间的瘫软,紧握长枪的手掌无力。
——长枪被猛地抽了出去。
西侧的城防军挥舞着大刀,在空中划过呼呼的风声,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痛苦的哀嚎。
锋利的刀刃砍在百姓身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沉闷声响。
百姓们的身体在刀光下显得更脆弱,
一名力夫被砍中肩膀,瞬间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
伤口处的肉向外翻卷着,白骨隐约可见,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的脸部扭曲变形。
但,眼中的疯狂却从未停止,
心中疯狂反而像是被铺了火油,从眼中冒了出来!
他忍着痛苦,一只手牢牢抓住长刀,另一只手去抓城防军的裤脚!
身旁力夫一拥而上,攻守易型。
有的被砍中腿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重重地磕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溅起一片血。
但他们却仍挣扎着向前爬,双手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嘴里喊着“报仇”之类的话,
声音充满绝望与愤怒,带着一丝不屈。
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志泽身旁,岳州同知柳鸿见到这一幕,
一颗心不由得颤了颤,他言语犀利,毫不犹豫的朗声开口:
“看到没有,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反贼,
不是什么百姓,也不是什么力夫!!”
一旁的孙正也连忙补充,朝着前方喊道:
“跪地不杀,谋反者夷三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惹来了陈志泽有些冰冷的目光,
“住嘴!”
二人闭上嘴巴,乖巧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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