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招不招工,我们十人,都是同乡。”
“不招。”
“招不招工,十人,同乡。”
“不招”
“招不?”
“不招。”
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行人认清了现实,
整个岳州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掌柜都不招工了。
半个小时后,十人坐在码头入口,
有些茫然地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车马队伍,
他们想不明白,货物依旧在进,船也在停,
商行怎么将货物搬上去、搬下来呢。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
张老二瞳孔剧烈摇晃,
他看到了前些日子见到的推车,又看到了一个与板车一样的推车
它们是那么能装,一次就要装三个人的货物,而后被轻松拉走。
走得稳稳当当,四平八稳。
一些不露面的掌柜出现在港口,脸上都带着笑容。
岳州港与军港之间,有一片繁华集市,
集市边缘,紧邻波光粼粼的洞庭湖,
一排古色古香的凉亭悠然矗立,微风拂过,
凉亭沐浴在阴凉中,让人忍不住去歇息。
在这排凉亭之中,最靠近水边的一座尤为引人注目。
凉亭内,一位身着米黄色长裙的端庄女子端坐于石凳之上,
长裙轻柔地随风摇曳,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一抹阳光,
盘起的妇人发饰,简约不失雅致,更添几分温婉。
她的面容温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智慧。
在她对面,坐着一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
他脸上布满岁月痕迹,双眼却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与从容。
老者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袍,与女子温婉装扮相映成趣。
二者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盘精致的围棋,
黑白棋子交错间,阳光轻轻闪烁。
凉亭四周,几位身着劲装的护卫站立,
他们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
阳光透过凉亭缝隙,洒在石桌上,与棋盘上的光影交错,显得莫名。
偶尔,集市上的喧嚣声随风飘来,
与这里的宁静相互纠缠,却又莫名的和谐共处,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啪。”
一颗黑子被解语捻着,轻轻放入棋盘,
随着棋子放下,她充满淡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邃。
“该您了。”
老者看着棋局,面无表情:
“京城的消息来了,空缺多年的户部尚书之位由户部左侍郎杨靖担任,
新任工部右侍郎秦逵,为本部尚书。”
解语脸色如常,淡淡开口:
“我对朝堂上的事并不感兴趣,
那些大人物的死活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青楼掌柜。”
林老先生笑了笑,落下一枚黑子:
“老夫感兴趣,但又不知与谁说,只能与你说,
老夫说,你听,听不听得进去,老夫不介意。”
“从天罚之事掀起,到如今已经三个月了,朝堂上斗得不可开交。
在军械上动过手脚的前工部右侍郎陈广松,
家中老小上上下下百余口,一个都没活下来。
礼部两个侍郎被免,而后被御史弹劾,落得什么下场还未可知。
就连礼部尚书李原名,也官职不保,
被今上大肆训斥,已经有了告老还乡之心。
此等六部九卿的变动,
左都御史詹徽在其中出了大力,
你可能不知道,他背后就是太子殿下,也可以说是陛下。
另外,从各地汇聚的讯息来看,今年被抄没的人远超以往数倍,简直骇人听闻。”
解语眼眸微抬,眼中闪过一丝慵懒:
“哪年不查抄几个官员,多虑了。”
老者连连摇头,嘴角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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