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知之明,升官发财这等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才对。
衙门中能干活的人多了去了,
他也不是必不可少,怎么这等好事,落到了他的头上?
“大人..容下官斗胆一问,为何是下官?”
周豪也没有卖关子:
“是曹国公说你精明能干,现在衙门动荡,给你一个机会,
你可要好好干,可莫要辜负了本官与曹国公的一片苦心。”
直到此时,张行之才恍然大悟,嘴巴张大,眼神惊愕,
而后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抖!!
京军匆匆离去,没有与曹国公见上面,
他还暗暗可惜,但现在
一股莫大的喜悦笼罩了他!!
他的呼吸急促到了极点,从六品与六品只有一级之差,每月的俸禄相差不过两成。
但理问所理问与经历司经历,权势差的可不只是一级,至少三级!!
自此之后,他所能见到的不再是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员,
而是一省真正的掌事,参议参政甚至是布政使!
通天之途就在脚下。
深吸了一口气,张行之表情凝重,站直身体,行大礼参拜:
“多谢大人提携,大人若有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周豪笑了笑,轻轻点头:
“先做好事,再谋其他,
经历司中的一众吏员要好好筛查,
不行就抓紧换掉,再挑选一些精干之人补充。
至于后续”
周豪眼中闪烁:
“多留意田亩账册,对其多加规整,以后衙门会用,你要做好准备。”
张行之一愣,而后面露喜色,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有靠山的感觉!
不仅有了人事权,还对后续的工作有了方向,这能大大节省不知多少工夫。
张行之有些意气风发,他嘴唇紧抿,微微躬身,用力一拜:
“多谢大人,下官竭尽全力!”
“好了,去吧。”
布政使司内气氛沉重,张行之却步伐飘飘,脸色如常,但心中笑意却掩盖不住,
想到高兴处时,只能将脑袋尽力低下,嘴角用力抿上一抿。
他有时会隐晦地看向四周,
见诸多同僚都是一副死气沉沉,
他只觉得心中窃喜,意气风发。
不多时,他回到了理问所衙门,
是一个有着五间大屋的大院子,里面吏员来回走动,地面铺着青石板,墙面也刚刚进行了粉刷,显得尤为清净。
还不等进入,心腹吏员苏彦昌便急匆匆冲了过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
张行之脸色不变,急促的脚步微微放缓,喝道:
“如此慌慌张张地作甚,发生何事?”
苏彦昌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
“大人,府衙刚刚送来了一张诉状,一群孩子要状告京军!”
张行之顿住脚步,满脸荒谬不解,转头看了过去:
“什么?”
“有一群孩子要状告京军!”
张行之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挥了挥手:
“进屋说。”
很快,二人回到衙房,
张行之的衙房要小上许多,四周都是柜子与书架,只在东北角空出了一张桌子,
即便如此,上面也是堆满了文书卷宗。
张行之坐了下来,苏彦昌站在桌子对面,
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而后详细地说了起来:
“是居住在轻音巷三号的一些孩子,要状告京军,
说京军杀了他们阿姐。
他们的阿姐就是城中闻名的薛兰,薛大家。
据他们所说,薛兰在京军离开两日,
也就是天罚发生前一日去了军营结银子,回来后就显得闷闷不乐。
再过一日早晨,薛兰外出买一些早食,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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