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沐英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将身体缓缓后靠:
“云龙州的锦衣卫出了岔子,
若不是云逸机警,有所防备,大理局势早就糜烂。
我本打算去京城后找毛骧的麻烦,
现在看来锦衣卫的本事没有拉下,居然连天象都有所涉猎。”
宁正也笑了笑:“前些日子,钦天监的五官灵台郎悄无声息来到昆明,整日躲躲藏藏,也不知在钻研什么事。”
“那就对得上了。”沐英声音清冷,发出一声轻笑.
顿了顿,沐英继续开口:
“行了,这次毛骧把刀递了过来,
咱们要承他一个情,云龙州一事就不追究了,到时可惜。”
宁正笑了笑:“锦衣卫向来行事乖张,你整日与他们看不对眼作甚?
等你去了京城,我还用的着他们。”
沐英噌的一声站起,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在屋中来回踱步:
“我为陛下义子,替父亲与大哥镇守滇南,我有什么歪心思?
一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对自家人左防右防!”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宁正看他如此愤懑,畅快地大笑起来。
前军斥候部军营,黑暗如同泼洒的墨水般笼罩了整个世界,
军营中灯火通明,好生嘈杂,
三五成群的军卒在营寨中四处忙碌,
收拢帐篷、整理军械、清点人马与粮草,
放眼望去,人就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
虽然返京的军令下达的尤为匆忙。
但军卒们却洋溢着喜悦,离开战场并不意味着战争结束,
但班师回朝一定意味着战事结束。
接下来,他们有很长的时间来休息、钻研,还能回去见一见家人。
这对于在外征战的军卒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陆云逸在安顿好家中之事后匆匆赶来军营,脸色凝重。
一行人快步行进在军营中,
见到的军卒纷纷站直身体打招呼,
陆云逸都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忙活,不用客气。
很快,陆云逸就看到了在前方军中忙活,不停发号施令的刘黑鹰。
这时,前方一名军卒推着小推车从前方急速走过。
恰好有一个石子阻拦了车轮滚动,
眼见着小推车上的帐篷就要倾倒,
陆云逸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一抓,原本歪斜的小推车顷刻间扶正,
“多谢兄弟啊。”
高高堆叠的帐篷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陆云逸笑了笑,用力一拉,将推车拉过石子,重新恢复平衡,
直到这时,那军卒才将脑袋侧过来。
见到是陆云逸,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嘴角顷刻间露出笑容,转而变得严肃,
“将军!”
陆云逸笑了笑:“去吧去吧,小心一些。”
“是!”
军卒脸上带着笑容,欢天喜地地离开。
远处的刘黑鹰察觉到了这里的状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将手中的一沓厚厚文书交给了一旁的张玉,吩咐道:
“你来安排,我有些事。”
“是!”
张玉连忙接过文书,继续安排起来。
刘黑鹰匆匆跑来,呼吸有些急促,最后在陆云逸身侧跟随。
“撤退一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粮草军械一个都不能少,尤其是火铳与火药!”
陆云逸一边朝着军中行去,一边快速说着,
刘黑鹰脸色严肃:
“放心吧,云儿哥,已经安排下去了,
十人为一组,每人都有负责的粮草军械,
但凡有一点差池,都能找到是谁手中丢的。”
“嗯,伤员如何?
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抓紧移交都司,让他们来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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