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一发。”
郭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悄悄回头一瞥,
看到了大人如黑炭一般的脸孔,又一巴掌抽了回去!
“来人,扣下,押走!!”
“军法处置!”
火枪兵中顿时冲出了两名军卒,将他拖着拽着离开此处战场。
此等情形让处在左侧的不少火枪兵清醒了片刻,
想起了军中那严苛的军法,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徐增寿微微叹息,向后挥了挥手:
“三段击后缓缓后撤!”
而后他看向身旁的武福六:
“大人,拜托了。”
武福六轻轻点了点头,发出军令:
“弓弩准备,若有敌靠近,射杀!”
撤退在紧张有序地进行,一支强大的军伍不仅能决定什么时候开战,还能决定什么时候停战!
完整有层次的撤退才能体现一支军伍的真正纪律。
殿后的武福六已经退到了营寨中段位置,
原本预想之中的厮杀并没有到来,他有些茫然地盯着前方...
眼前那些‘精锐敌军’冲入营寨后,
第一时间不是冲他们而来,而是冲入了相邻的军帐,肆意抢夺。
甚至还发生了争斗,砍杀。
缅甸司的军卒不敢对明军动手,
但对于一墙之隔的老挝司军卒,可是毫不客气!
厮杀再次掀起,
甚至,还发生了前军斥候部退一步,老挝司的军卒前进一步的怪异场景。
每当退出一列军帐,喊杀声顷刻响起,
此情此景,让武福六心生荒唐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大骂:
“这都什么玩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缅甸司的守护神。
慢慢地,武福六退出了南方军寨的大门,
他们的战马也早已被牵了出来,汇聚在一旁。
当走出南方大门后,下马作战的步卒迅速后撤,
骑上战马的火枪兵重新堵住了缺口。
虽然营寨内的军卒并没有出营追击的意思,但军令以及操练就是如此,一个环节都不能少。
此时,营寨内真正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双方人马扭打成一团,不再是如前军斥候部那般单方面的屠杀,
而是势均力敌,损伤惨重。
陆云逸眉头紧皱到了极点,心中充满荒唐。
向来喜欢完事做细的他也不得不承认,
眼前这些西南兵,给他上了一课,他完全没有料到此等场景。
举目望去,周遭的军卒也大差不差,眉头紧皱,充满了荒谬。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甩了甩头,沉声下令:
“伤员隐蔽回归军寨,轻伤无伤者向北而行!”
.....
浩浩荡荡的骑兵消失在山林中,
唯留有漫天火光,以及尚未停止的战火。
麓川最南方的缅甸司军寨,此时此刻遭遇了比明军来袭还要严酷的战事。
嘶喊声、砍杀声、哀嚎声不断。
面对明人,一些军卒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但面对友军,他们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力。
营寨内乱成一团。
将近半个时辰,缅甸司的主将赵侗鼓才匆匆忙忙赶回营寨,
他在路上骂了无数次,为什么要将军中大帐设置在最北方,为什么不能设立在中段位置。
当他见到营寨的一片狼藉后,忍不住呆愣在原地。
眼前,一片火海,
刺鼻的血腥味在整个营寨回荡,
找准缝隙就往里钻,不停地冲入他的鼻子。
烧焦的血腥味以及肉香几乎无法掩盖隐藏。
不仅是赵侗鼓愣在当场,一同跟随的亲卫以及副将同样如此,
一同前来的麓川将领大将岱旺亦是如此。
放眼望去,缅甸司几乎没有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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