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关乎麓川的存亡,还关乎着整个西南之地的归属!
安南,老挝司、缅甸、暹罗,等等西南诸国,都在关心麓川胜负,还给了一些支持。
麓川若是赢,那这西南之地还是他们的,
麓川若败...
牵一发而动全身,周遭之国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浓浓的水汽扑面而来,
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蕴含的血腥以及荣耀。
“为了麓川,为了家园,必须胜利!”
思伦法心中默念,声音虽轻,却仿佛能穿透夜色。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目光更加坚定,眼中弥漫着必胜的曙光!
他视线跳过礼杜江,看向那步伐整齐划一,
如同潮水般消失对岸的军卒,
思伦法的背影在火光与夜色交织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身后不知有多少将领官员将眸子投了过来,面容肃杀紧绷!
在最为湍急之处强行渡河,
为的就是寻求那虚无缥缈的一丝胜利机会!
看着那些前仆后继的军卒,
不知多少官员面露动容,掩面垂泪。
这一刻,黑暗不再是恐惧的代名词,而是勇气与牺牲的见证。
麓川的勇士们正用行动诠释着何为勇敢与无畏。
...
与此同时,大理府潞江西侧,
夜色同样如墨,星辰隐匿。
这里麓川军卒同样在进行着悲壮渡河,
潞江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银色的光泽,在夜色中显得神秘莫测。
与礼杜江的浮桥不同,
这里的麓川军卒依靠的是更为原始的木筏与竹筏。
一队队面容黝黑的军卒或站或坐于筏上,
手中紧握着武器,在波涛中起伏,
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前路未知的彷徨。
一个个竹筏滑向对岸,以此往返,
随着令旗不断挥洒,一批批筏子被推向江水,
它们在夜色掩护下,缓缓向对岸划去。
江水拍打着筏身,发出阵阵声响。
夜色中,筏子越划越远,直至成为江面上的一抹黑影。
岸边,一名赤膊着上身的壮汉静静地站立,
身躯如同山岳般坚实,皮肤被阳光和风雨雕刻出深深纹路,
他的身上,以深邃的黑色线条勾勒出了神秘复杂的图腾,在他壮硕的肌肉上盘旋,
如同被精心雕琢的岩石,充斥着爆发力。
他的胸肌宽阔厚实,双臂粗壮有力,腹肌线条分明,握紧的拳头带着浓烈杀意。
此刻,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深邃看着稍稍平静的潞江,
以及远方游鱼部那灯火通明,面容深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明人不懂打猎,只知道在城墙后据守!”
“阿鲁塔将军,切莫掉以轻心,
明人甲胄强悍长刀锋利,罕拔大人以及纳布迪大人都失败了。
若是您再失败,麓川可就没有可用之人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默默走了出来,
五十余岁,形容枯槁,身形干瘦,手中拿着硕大拐杖,最上方还有一个骷髅。
阿鲁塔侧头看去,冷哼一声:
“纳西,整日装神弄鬼,滋味不好受吧。”
那名为纳西的老者走出黑暗,
脸颊有一半隐藏在深夜中,让其空空洞洞的眼窝不显。
他沙哑着低笑一声:
“山林野人不通王化,向来喜欢这等神鬼之说,
阿鲁塔将军,你的部众早已消散,
若是没有我聚兵,这场仗你打得赢吗?”
阿鲁塔脸色阴沉下来,没有任何犹豫,猛地转过身,
粗大的手臂如同长枪一般刺探而出,
刹那间就抓住了纳西脆弱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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