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座平平无奇的军帐,
门口的帷幕被掏了一个窟窿,一根千里镜伸了出来,
依稀能看到那充满激动的眼神!
李景隆站在军帐内,死死地盯着来人,不由得骂道:
“这些王八蛋,还真敢来。”
刘黑鹰站在不远处,从军帐的外壁向外看去,脸上露出几分冷笑,
“曹国公放心,一旦他们进入马厩,
到时就将其尽数抓获,人赃并获。”
“倒是那宋文昊,身为军寨值守,
居然吃里扒外,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景隆目不转睛地盯着,轻声开口:
“他们拿着都司的文书,这宋文昊不答应也不行,
真正吃里扒外的,还是都司里那些大人物。”
说着,李景隆脸上露出几分可惜,
想到了那被烧毁的名册,叹息一声:
“若是那名册没有被烧,便可以借此机会肃清一番。”
刘黑鹰听后眨了眨眼睛,小声开口:
“曹国公还是忘记此事吧,除非将名单上的人都抓了,
要不然利用名单抓人,还不知要给自己招惹多少仇敌。
那上面人数虽然不多,而且大多集中在大理府以及昆明府。
但他们背后还有人,沾亲带故的自然要牵扯出一片,
他们隐藏在暗中,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给咱们来一记闷棍。”
这个道理李景隆也懂,
但他就是觉得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太过可惜。
就在这时,身后的军帐突兀的出现一股冷风,外面的雨滴声也大了许多。
刘黑鹰回头看去,是亲卫胡小五钻了进来,
身上的黑衣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
胡小五走到近前,从怀中掏出更夫的文书递了过来,
“大人,这是经历秦凌风的字迹。”
刘黑鹰接过后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
“好了,快去歇着吧,
洗个热水澡,喝一些姜汤,可莫要着凉了。”
“多谢大人,属下先走了。”
胡小五嘿嘿一笑,年轻的脸上带着几分腼腆,小心翼翼退出军帐。
李景隆看着那册子,脸色有几分古怪:
“这是从哪里弄得?”
“买通了更夫,让他晚一些路过门前,
二者恰好碰到,留下的字迹,
若是他们死不承认或者其背后之人要力保,
就拿这个说事,以作证明。”
李景隆拿过册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以及字迹,
“这名字也不对啊。”
刘黑鹰眼中有了刹那间的呆滞,很快解释道:
“那秦凌风小心谨慎,没有写自己的名字,
但这是最遭的做法,我等还能告他一个陷害同僚,
另外...宵禁之时外出,还写同僚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鬼。”
这么一说,李景隆微微瞪大眼睛,觉得他说得极为有道理。
至少在朝堂争斗之时,说法极为重要。
.....
时间流逝,眨眼间一刻钟过去,
朦朦胧胧的月色彻底被乌云遮挡,天空中的小雨似乎越下越大。
宋文昊位于最前方,看着一对卫兵从马厩处离开,
不由得面露激动,连忙朝着身后那些躲在军帐阴影处的人招手:
“快快快!”
他率先走出阴影,朝着马厩行去。
孟远航跟在他身后,感受到此番鬼鬼祟祟,
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紧张,心里也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不过他转念之间就想到了,
此行是受大人纷纷来交割战马,乃公务,便放下心来。
马厩位于前军斥候部营寨一侧,
平日里军寨中的军卒以及马夫都不能进入,
喂养战马以及清理马厩,靠的都是前军斥候部的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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