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聪明人总是自持天分,倨傲至极,不会相信简单的事。
想到这,李景隆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此计一箭三雕,尚可。”
此言一出,陈书翰彻底确定了,眼前这位曹国公乃是大智之人,
昨日他绞尽脑汁才想起的一箭三雕,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了。
陈书翰露出佩服,沉声开口:
“曹国公急智过人,下官佩服。”
“至于最后的上策,下官认为,
要让敢于伸手之人付出代价,以此警醒心怀觊觎之人。”
“说下去。”
李景隆淡淡开口,神情平静到了极点,显得高深莫测。
“回禀曹国公,此计毒辣,可能会掀起一些风波,
另外,下官在此事之后,再无回旋余地。”
陈书翰抿了抿嘴,这是他想到的一箭四雕之计,也是他要交出的投名状。
李景隆没有再说话,只是平淡地看着他。
陈书翰用力抿了抿嘴,浑身紧绷:
“曹国公,您可以将下官暴打一顿,以彰显自身态度,
另外假意答应下官,也就是刘阳文以及都司一众大人求借战马的请求,
再找寻一个合适的时间,通告他们前来,悄无声息地拿取战马,
给他们一个您不想声张但却不得不答应,
甚至想要付出一些代价,息事宁人的态度。
而这些,都由下官前去诉说,告知他们虚假的消息。
等到交易开始,他们派人前来军寨中拿取战马时,
再一拥而上将其抓获,给他们扣上一个罪名,
不论是偷取战马还是盗取军资,又或者是意图谋反都可,
如此便可顺藤摸瓜,将背后之人牵扯出来。
他们若是不交代出下官,自然最好,
若是交代了,下官定然死不承认,
下官会说,曹国公愤怒至极,将我打了一顿,根本没有答应此事,
是他们一时贪婪,起了歹心。”
陈书翰絮絮叨叨地说着,
听在李景隆耳中有些唠叨,但也没有见怪,
陈书翰常年没有权势,想要将什么都扳开了揉碎了,说得仔细。
但他不知,上位同样是聪明人,
只需要说出大体脉络,便能弥补出具体细节。
但陈书翰的上策,很符合李景隆的口味,
不仅将前面三雕都囊括其中,
还交了一份没有退路的投名状,也是诚心所在。
只是...李景隆心中有些纠结,
对于此等事他没有应对经验,觉得三种法子都很好,
至于如何做,他无法确定。
轻轻抿了抿嘴,李景隆看向陈书翰,发出一声轻笑:
“三种法子都很好,不过现在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陈大人先去别处歇息一会,本公先处理一些要事。”
如此答复让陈书翰有些意外,甚至出乎所料,
他此刻眼中充满了茫然,
这是接纳了他...还是没接纳他?
但不管如何,心意已经表达,成与不成已不是他所能掌控,
陈书翰站了起来,走到军帐中央,对着上首李景隆躬身一拜:
“下官先行告辞。”
李景隆挥了挥手,看向军帐外,吩咐道:
“带陈大人去歇息。”
很快,门口出现了两名亲兵,陈书翰跟随离去。
等到他走后,李景隆腾的一声站起身,
身上的淡然刹那间消失一空,连忙朝着军帐入口招手,
“快快快,快去将黑鹰叫来。”
亲卫顿时意会,匆匆答应一声便快步跑开。
不多时,脸上顶着两个浓郁黑眼圈的刘黑鹰快步走入军帐,
虽然身材依旧魁梧,但能看到他气息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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