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平的守军要军械也就算了,毕竟地处边陲,还在打仗。
那这...前军斥候部又是如何啊?他们不是停留在昆明城吗?”
此话一出,原本不少心不在焉之人悄然抬起了头,眼中闪过莫名。
有人略带疑惑开口询问:
“前军斥候部也在索要军械?”
刘阳文脸色来回变幻,最后泄气一般地点了点头:
“曹国公亲自来要,本官能不给吗?”
刘阳文看向上首:
“苏大人,前军斥候部换下来的诸多军械下官已经检查过了,
只有一些磨损,尚且能够使用,不如先将这些交给前线?”
“刘大人,莫要胡言乱语了,换下来的军械怎么用?”
刘阳文将眸子投了过去,说话之人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将领。
他嘴角露出几分冷笑:
“陈大人这就不懂了,本官打听了,
前军斥候部更换军械的标准变了,
长刀过三场战事就换,弓弩发射五十就换,马鞍有所磨损也换,
火铳那就更不用说了,只用过两次也尽数更换,
都是完好的军械,前线如何用不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微变,皆是有些古怪。
这时,坐在上首的苏云舟轻轻摆了摆手:
“此事就不用再说了,前军斥候部经历战事激烈,换一换军械也是理所应当。
总不能只叫马儿跑,不让马吃草吧。”
这时,下首那姓陈的大人眉头微皱,沉声开口:
“苏大人,可如今军械紧张,
前军斥候部又在昆明城驻守,暂时用不到,这个时候更换军械岂不是添乱子?”
话音落下,在场几位从没有说过话的大人都将眸子忘了过去,神情古怪。
他名为陈书翰,云南都指挥佥事,
平日里不负责具体军务,乃‘带俸’,
如今都司内人手紧张,一些将领外出打仗,
所以他便有了具体的实职,负责昆明城守备,但也是名头大过实质,
三司衙门都在此地,西平侯府也在,昆明城守备还不用他来操心,
但即便如此,陈书翰也是极为珍惜此等职务。
他这个都指挥佥事,
乃是因为他的祖父,父亲以及两个哥哥是颖国公麾下大将,都死在征讨云南途中,
这才恩荫了一个都司佥事,以示恩荣。
即便手中权势不多,但他还是想要做一番事,
所以每一次都司内的商讨他都会参加,以表勤恳之心。
位于上首的苏云舟盯着陈书翰看了看又看,
又看了看场中一些隐晦将眸子投过来的同僚,
心中发出一声叹息,无声自语:
“这个傻孩子,旁人一撺掇,他就兴冲冲地冲上来...”
苏云舟抿了抿嘴,沉声开口:
“陈大人,前军斥候部如今在昆明城防务也需要军械使用,
况且曹国公为京军统帅,掌控前军斥候部一干事务,
他亲自来讨要,我等必须给啊。”
“可...”
陈书翰眉头一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坐在上首的苏云舟便抬手打断:
“好了,军械都已下发,事已成定局,不要再争论了。”
陈书翰心中的一番言辞无法说出,
只得无奈的张了张嘴,挺直的腰杆悻悻然的缩了回去。
这时,一直将眸子投过来的刘阳文眨了眨眼睛,
猛地抬起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做惊讶状,似是想起了什么。
见所有人都将眸子投了过来,
他又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缩了回去,叹息一声。
“本官知道有一个地方有战马,却无法动用,着实可惜,唉。”
但,奇怪的是,
话音落下却没有人接话,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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