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过了半刻钟,原本还有些软糯的边缘剩余凝固。
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拿起砚台朝着桌子用力一扣,
一个巴掌大的凝固白色令牌便出现了,
与一旁的白色蜡烛一般无二,精美细致。
来人对着烛火仔细清理砚台,直至没有一丝残留后,
才将砚台按照原本的位置放回了盒子,
并且进行轻轻摆弄,位置丝毫不差。
将箱子放回去后,又将堆积在上面的衣服堆了上去,
手指轻轻拨弄,弄出独特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来人将柜门关闭,清理完方桌将椅子放了回去,
而后退出内室,将收起来的头发依次夹了上去,大门处也同样如此。
摸了摸胸前有棱有角,沉甸甸的事物,满意地离开。
....
半个时辰后,卓慕兰的身形出现在空旷街道尽头,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走路凉凉悄悄,手中拐杖似乎都无法支撑身体。
她来到大门前,眼神空洞地将头发抽了出来,开锁进入其中...
在经过几间略显凌乱的库房时,脑袋机械地摆动,
依次查看早就留下的预警之物。
来到内室门口,将头发收了起来,进入房门,
空洞的眼睛扫视四周,用力将房门关起。
直到此时,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挽留,顷刻洒下,
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变得扭曲,呜咽的哭声响起...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遵循着锦衣卫的本能,
仔细检查屋内陈设,油灯烛火的使用、桌椅板凳的摆放、床榻上被子的棱角。
最后她又打开柜子,依次检查了衣服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她才如同木偶一般爬到床上,嚎啕大哭。
.....
前军斥候部营寨,
陆云逸、刘黑鹰、武福六相继回到中军大帐。
三人坐在军帐中央的圆桌旁,静静抿着茶水。
武福六压低声音,率先开口:
“大人,陈景义他们已经接到了,
安置在云龙州不远处的玉石村,
那里的百姓都被官府迁了出来,现在无人居住,
等我们走时再送一些军资粮草即可,至于后续....”
陆云逸接过话头,道:
“他们后续如何安排还要等回到昆明府,这个日子不会太长。
石文光还有个商行,一些财货都被他们藏了起来,
明日带人去将东西都找出来,用他们的商队将财货送去昆明府,
其中藏匿一些粮食布匹以及生活物资掩人耳目,到时给先给弟兄们送去。”
武福六脸色凝重,点了点头:“是!”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如何?”
刘黑鹰沉声开口:
“刘长世在游鱼部的事卓慕兰知情,
但无法判断刘长世出卖前军斥候部的行踪是否知情,
另外,卓慕兰给出的理由是...
他们一家子已经为大明锦衣卫付出得足够多,
刘长世在游鱼部留子只是不想与锦衣卫再行纠缠,也不想孩子入锦衣卫。”
陆云逸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此事就此作罢,刘长世与卓慕兰被如何惩处,与我们无关。”
二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陆云逸则从一旁拿过一个油纸包,
轻轻将其打开,白色的令牌状事物出现,
“图纸明日我会画出来,到时安排信得过的工匠先打造一块看看,
具体的材质还有上面所刻之字以及暗藏的玄机,还未探明,
不能着急,一步步来。”
武福六看着如蜡烛般的白色事物,眉头紧皱,这似乎是一副腰牌?
倒是刘黑鹰觉得此物有些熟悉,不由得瞪大眼睛,
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