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去操持战事吧,卑职要去成婚了。”
.....
翌日清晨,前军斥候召回了派去潞江东岸探查的三百名军卒,悄然上路。
在大军开拔后,留下了游鱼部的一片废墟,
还有空气中那还未彻底消散的尸体焚烧气息。
而李景隆也带着亲卫离开了游鱼部,
去到金齿卫,进入龙虎卫研习。
山林之中,前军斥候部走在游鱼部开辟的道路上,
气氛相比于来时的热烈,多了几分低沉。
军卒们有些无精打采,
就连天空都是阴沉的灰色,时不时地飘落一些细雨。
虽然游鱼部之事没有引起什么太大波折,西平侯也没有出言惩处,
但,一支精锐部队调回后方,
这让一些铆着劲准备立功的军卒们很是失望,士气有些低落。
中军之中,陆云逸没有了出征时的紧张,反而轻松无比,
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笑容,手中拿着一块‘白色泥巴’轻轻揉捏,身体跟随战马摇晃,
还时不时的将那泥巴举过头顶,对着阳光去看。
周遭几位将领神情都有些古怪,
对于大人的坦然面对尤为佩服,
只是他们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平和的大人会做如此酷烈之事。
但无人敢去问,定然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在。
刘黑鹰也没有往日那般忙碌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赶路他就在中军之中,在陆云逸身侧,
此刻他正拿着一个大口袋,
从里面不时掏出一些云南特产的瓜果啃上两口,
若是好吃就尽数吃掉,若是不好吃就随意一丢,嘴里还念叨着喂虫子。
周遭之人见他二人如此轻松写意,不由得脸色古怪,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了胜仗凯旋班师。
不远处的张玉眉头紧皱,面露思索,
试图从游鱼部的种种事端中找出真相,
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一路,
但无奈,所获得信息太少,
就连军报缴获以及斩级都是假的,他猜不出来。
叹息一声,张玉选择最直接的方法,
看向了一侧的武福六,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问道:
“大人,我心中有所疑惑。”
武福六表情如常,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何事?”
“卑职有些看不真切,游鱼部之事因何而起,又因何而落,
尤其是陆大人为何要行酷烈之事。”
张玉将声音压到最低,脸上带着浓浓的疑惑,
在他看来,杀俘这等事若是在故元自然是见怪不怪,
但在如今大明,杀俘一事少见,
尤其是游鱼部明明已经开寨投降,
最后还是被尽数剿灭,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其中关键,让张玉心痒难耐,
他想直接去问陆大人,但却有些不敢。
虽然他得到重用,屡屡升迁,
但终究是半路上车,与庆州的原班人马隔着一些关系。
所以他希望从武福六这里获得一些答案,
只言片语也可,至少这仗打得不是这般糊涂。
武福六见他的表情来回变换,笑了笑,轻声开口:
“弟兄们也有此等疑惑吧。”
张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今早有许多弟兄们找到我,希望能知道一二答案,
就这么回到昆明府,不仅是军中将领,就连一些军卒都有些不甘心。”
武福六听后笑了起来:
“他们是看这麓川兵弱,想要多立一些功劳,多赚取一些赏钱吧。”
“回禀大人,的确有这个意思。”
武福六脸色冷了下来,淡淡开口:
“前军斥候部此行所立功勋已经足够多了,还想要立什么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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