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碰面,眼睛都微微瞪大,气氛微妙起来。
冯诚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怒气:
“景隆,杜宇涛呢?老子要砍了他。”
“在...在军营里关着呢,我带你去。”
李景隆也生气起来,带着冯诚气冲冲地走向一侧军营。
“景隆啊,听说此战很是顺利?”一边走,冯诚一边询问。
他眼中似是有神光闪烁,这才不到七日,
两千多人就已经尽数清缴完成,
此等速度已经算得上是都司最精锐的军卒了!
李景隆连连点头:
“战事很顺利,那些麓川兵都是一些杂兵,没有什么战力,被派过来送死,
其中精锐只有那么三百多人,只是找人有些麻烦。”
但李景隆话锋一转,沉声开口:
“冯伯伯啊,此行领头之人是罕拔麾下的思元亨,
他计划着攻入云龙州,虽然他属下是杂兵,
但若真来攻打...凭借城门处那十余个守城卒,还真拦不住。”
此言一出,冯诚陷入沉默,再次愤怒起来,这也是他怒不可遏的原因之一。
“景隆啊,这杜宇涛是早些年跟随颍国公征讨云南的将领,
因为在战事中受了伤,便在云南安顿下来,
他大概是伤了脑子,年龄也大了,行事有些木讷,
以往都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只是不知如今是怎么了...”
说着,冯诚发出一声叹息,神情有些纠结:
“景隆啊,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景隆脸色古怪:“莫非冯伯伯想要饶了他?”
冯诚眼睛顿时瞪大:
“当然不可能,但....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将其调离云龙州,留他一条性命。”
二人越走越慢,气氛越来越古怪,
李景隆皱眉深思,不知这杜宇涛有什么本领,能值得如此力保。
“冯伯伯,是有什么隐情吗?”李景隆压低声音询问。
冯诚抿了抿嘴,脸色复杂,叹了口气:
“我也不瞒你了,前些日子我向颍国公借调了两千用于山地作战的军卒,
前些日子从贵州赶来,此刻应当已经入境,
若这时候将颍国公的旧部砍了,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李景隆这才面露恍然,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冯诚轻叹一声:
“如今都司精锐都在景东以及昆明驻扎,借兵也是无奈之举,
若是你们不来,可能还真让这些麓川兵得逞了。
此事我也有些说不出口,但还希望景隆你能担待一二,
要不...我去问问云逸?听听他的意思?”
李景隆顿时警觉,连连摇头,
冯诚也算是云逸的舅舅,如此亲族若是开口,不成也得成,太过为难。
思来想去,李景隆重重叹息一声:
“那便这样吧,但那些玩忽职守的守城卒要砍了,以儆效尤!”
冯诚松了口气,整个看着轻松了许多:
“那是自然,先将杜云涛调到景东,等战事结束后再行惩处。”
李景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此等处理,
他心中一直记着父亲所说,“退让,是朝堂政事的关键所在。”
气氛有些沉闷,冯诚有些试探着开口:
“景隆啊,你是京军主将,有些事情我还要与你商讨一二。
大军已经到了昆明,但让其去哪还未有定数,
你看...让京军来守云龙州永平一线,如何?”
李景隆愣住了,轻轻眨动眼睛,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此事他无法做主,毕竟他这个主官只是摆设,
而徐司马与申国公也是运兵之人,
京军到了云南就要受到西平侯府节制,用作亲军。
守不守这大理,他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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