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文官的地盘,咱们若是僭越了,以后会有麻烦。”
船舱内气氛沉闷,李景隆抿了抿嘴,眼神中闪烁危险光芒,心中有些不甘。
这时,立在一旁,身穿甲胄的徐司马沉声开口:
“九江,你暂且放心,那些刺杀之人并不是为了要置你于死地。”
李景隆眼中的危险光芒一点点散去,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申国公邓镇点了点头:
“那些乱臣贼子每年走私,不知从中获利多少银钱,
如今朝廷大动干戈四处查案,显然是有人不满,所以...才出现了此等事。”
如此一说,李景隆更为愤怒,恶狠狠地开口:“乱臣贼子都该杀!”
邓镇脸色平静的问道:
“河州走私一事发生时,咱们就在一旁,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他转而看向李景隆,笑容和煦着问道:
“景隆,河州走私一事,你还知道什么内情吗?”
李景隆瞳孔微缩,脸色依旧凝重愤怒,摇了摇头。
“走私就是走私,犯了错还想要报复朝廷,好大的胆子!!”
徐司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缓缓开口:
“九江你也消消气,去往京城送信的人马三日内就会抵达,
陛下与太子殿下会为你做主,你就在船上好好养伤,
莫要想一些其他事,徒增烦恼。”
李景隆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又说了一些此案细节以及参与人员,一行人便不欢而散。
不多时,李景隆来到陆云逸所在船舱,轻轻敲门。
陆云逸将门打开,面露诧异:
“曹国公,有什么事吗?”
李景隆脸色漆黑:“我来割点豆芽。”
陆云逸愣了愣,连忙打开房门:“快快请进!”
进入房间后,李景隆没有去看豆芽,而是郁闷地坐在桌案旁。
“云逸呀,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所说的‘求人不如靠自己’是何等意思了。”
陆云逸听后笑了笑,拿起喷壶在豆芽上来回喷洒,轻声道:
“景隆,放心吧,申国公家还有许多旧部处在湖广,定然能查出什么,到时候陛下自会给你做主。”
李景隆一愣,眼中很快闪过精光,
已故宁河王邓愈就是第一任湖广都指挥使,在此地势力很大。
“对呀!云逸,还是你聪明。”
李景隆随即又想到什么,走进了一些,压低声音:
“刚刚邓大哥问我知不知道河州走私内幕...是什么意思?莫非此事已经暴露了?”
陆云逸笑了笑,眼神平静:
“我也不知,可能只是一些怀疑,毕竟咱们的确在侧。”
李景隆想了想,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嗯...应当就是如此。”
.....
三个时辰后,天色渐暗,
停靠在岳州港三日的运兵船缓缓开动,风帆在微风吹拂下发出呜咽的呼声。
洞庭湖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惨白,湖中似是有一轮崭新明月缓缓升起。
甲板上,陆云逸与曹国公等人静静立在那里,
看着岸边的诸多官员沉默不语。
发生了此等大事,几乎所有在岳州官员都前来送行,
虽然这些人面露不舍,但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岳州府的官员们恨不得他们早些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远处,岳州港的不少商贩百姓都聚集在那里,看着大船离去。
在最前方,几道靓丽身影尤为明显,是以花解语为首的一众女子。
刘黑鹰此刻正站在甲板边缘用力摆着手,在其一旁的徐增寿也是如此,脸上甚至还充满了悲伤。
李景隆见到这一幕嗤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都是痴情种子啊。”
陆云逸抿嘴一笑,看向前方宽阔河道,目光愈发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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