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今日您休息一日吧,若是身子垮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云逸强行打起精神:
“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是常有的事?
莫要矫情,快些走,今日是最后一日操练,一切都要做到位,
明日礼兵,可莫要丢了咱前军斥候部的脸。”
“是大人,弟兄们都等着明日呢。”
“嗯...”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摇头晃脑的刘黑鹰强行打起精神,回到军帐中洗漱宽衣入城。
...
商铺的买卖与来回拉锯杀价持续了一日,
最终刘黑鹰以一万一千五百两购得位于中正街与朱雀街的交汇处,
是一栋略显老旧的两层小楼,坐落地点极好,
与南京教坊司只有一街之隔,另外还靠近京兆府衙门。
要不是东家的儿子欠了赌债,此等地方轻易不会卖,
只会放在那里,每年出租,当做下金蛋的公鸡。
临近傍晚,刘黑鹰虽然疲惫,
但一改前两日的颓废,取而代之的是心情舒畅,脸上洋溢着笑容,
甩给了李武一贯钱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应天城,
听着李武在后面叫喊,刘黑鹰回头看去,
却没有看向李武,而是看向街道尽头的几道人影,
城门洞的阴影覆盖在他脸上,他也不再隐藏,笑容刹那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今日还是如昨日那般,有诸多人跟着,
只有锦衣卫与军伍中人能分辨出来,其他人一概不知,
不过,刘黑鹰心中有所思量,
既然跟了两日,定然是有所图谋心怀不轨,统统是敌人。
坐渡船回到了浦子口城,转而回到营寨。
由于明日就要礼兵,要留出时间给礼部等衙门布置场地,
今日的操练早早结束,刘黑鹰回到营寨后,军卒们大多已经吃饱喝足。
与军卒们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了前军大帐,
一眼就见到了那趴伏在中央桌案上,目不转睛的人影。
“云儿哥,你还不歇息?”刘黑鹰诧异发问。
陆云逸这才抬起脑袋:“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放心吧云儿哥。”
说着,刘黑鹰从怀中拿出了地契房契以及牙行的票据和买来的医术。
陆云逸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中正街那一套?”
“对,那东家的儿子欠了赌债,要赶着出手,否则也没有这般快,
那牙行的活计还说,若是多拖几日还能再便宜几百两,但我没答应。”
陆云逸眉头刹那间皱了起来:
“以什么理由?”
刘黑鹰笑了笑,坦言道:
“放心吧云儿哥,我是以明日有要事为由拒绝的,那些监视的人自然也知道明日礼兵。”
“可他们不知道咱们将要出征,赶时间。”
陆云逸声音空洞,面露思索,继而说道:
“等演武结束后,再去找那牙行撒泼打滚一番,就说后悔了。”
“好!”
刘黑鹰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谨慎,但听云儿哥的总没错。
陆云逸将手中文书随意一丢,从桌上拿过那医术,便躺在了床榻之上:
“黑鹰啊,时逢大变,咱们一点疏漏都不能有,
否则,今日的一点疏漏就是明日的杀身之祸,怀疑的种子一旦迈下,就无法根除。
从细微的怪异处来探明真相是你我最常用的法子,
锦衣卫声名在外,定有其过人之处,咱们不能小觑天下英雄。”
刘黑鹰连连点头:“云儿哥,我知道了。”
直至轻微的鼾声响起,他也没有得到回应。
....
翌日,天还未亮,紧闭双眸的陆云逸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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