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不应出现此等错误,属相会继续探查,找出南雄侯与此事无关的证据。”
蓝玉脸色凝重,视线在蓝色小册子上来回滑动,问道:
“相比于锦衣卫的防护探寻之法,此法如何?”
“回禀上位,此法结合我大明与北元两国之精,与检校锦衣卫大差不差,
但其中的一些新奇手段要比锦衣卫的探寻之法高明许多,
尤其是其严谨苛刻,属下从事此道多年,前所未有。”
说着,那人略显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怪异,沉声说道:
“上位,属下有一些心中所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或许可以命这编撰之人探查一二,
利用我等这些日子搜寻而来的情报信息,多方汇总或许可能找出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端倪。”
蓝玉迟迟没有说话,那人弯下的腰又低了一些:
“敢问上位此法从何处所得?若是同样身处军中,或许...或许...”
那人脸上露出难色,眼中闪过纠结与一丝弥漫,迟迟不肯说下去。
蓝玉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静静看着他。
终于,那人眼中的纠结一点点褪去,
随即变成果决,他轻轻咬牙沉声道:
“蒋瓛死属下越是探查就越是熟悉,经过多方考证,这一丝熟悉来自新法的严谨苛刻。”
蓝玉身体一紧,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其内闪过丝丝寒芒,严峻的脸色如同寒冰。
察觉到气氛变化,那人开口解释:
“上位,新法中虽然未记载刺杀之法,但却记载了诸多防护之法,
如军帐所处位置、桌椅摆放、留痕留迹,
以及如何防范四周探查等诸多事物都有说明示例,
而蒋瓛的死我等已排除意外,定然是早有蓄谋,
而想要如此巧妙地完成杀害,就要密切监视蒋瓛的动向....”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蓝玉淡淡开口,声音平静且不带一丝感情:
“你想说什么?”
那人忽然有一些迟疑,最后还是开口道:
“若是用寻常的锦衣卫之法,蒋瓛定然会有所察觉,
而若是按照新法的防护手段背道而驰推断,或许能得出一些新的手段。
并且...既然能有新的防护之法,未必没有新的刺杀之法。”
那人见蓝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语速便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军帐内彻底陷入安静...
二人相对无言,蓝玉就那么静静坐在上首,
过了许久,蒋蓝玉依旧没有说话,
那人微微躬身,缓缓离开...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
前军军卒就尽数起床,原本安静的军寨陡然变得热闹。
一些军卒惊奇地发现,东北角多了一些军帐,林林总总地立在那里,搭建的有些粗糙。
而马圈中也多了一些高头大马,
看起来十分潦草,分明是长途奔波的模样。
有些聪明的军卒眼神闪烁,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不远处,一名军卒朝着同样蹲在那里洗漱的军卒怼了怼:
“大东快看,应当是去辽东的人回来了,只是不知战况如何。”
“自然是打赢了,要是打输了哪还能如此轻松?军寨中早就尽人皆知了。”
每每想到这里,那名为大东的军卒们便发出了一声重重叹息,
立功的机会白白旁落他人,让人抓狂。
先前说话那名军卒同样发出了一声叹息,眼眸来回闪烁:
“你说...咱们能不能走走门路,调到前军斥候部,
我可是听大人们说了,陆将军是大将军的心腹,以后这仗啊,少不了。”
大东没有说话,只是将水盆拉了过来,
放在他眼前,并将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自己也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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